“你”這個字,被江逾白咬的極重。
看著他抱著囡囡踏上臺階的背影,虞傾無奈,跟了上去。
晚飯後,江逾白陪囡囡玩了一會兒積木,又給囡囡讀了一會兒故事書。
小姑娘中午只睡了半個小時,沒一會兒,就在江逾白懷裡睡著了。
“師兄給我吧,我把她抱到臥室去。”
“我來,你手腕不能負重。”
“……囡囡才二十斤。”
江逾白置若罔聞,直接將囡囡抱到了她的小房間,熟練地扯過一旁的薄被蓋上。
小姑娘玩累了,無意識地吮了下小.嘴巴,小胳膊小腿一伸,直接攤成了大字。
虞傾是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著的人,但囡囡精力充沛,除了畫畫能稍微安靜一點,每天就是個小喇叭,不倒翁的那種。
將囡囡踢開的小被子蓋好,虞傾和江逾白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間。
兩人去了外面的院子。
初夏的夜晚,晚風也溫柔。
短暫的沉默後,江逾白突然出聲,“宋硯青……可能要找來了。”
聞言,虞傾猛地怔了一下。
但隨即她的神色又恢復淡然,聲音平靜而又漠然,“遲早的事。”
在她決定去藝尚教書的時候,她就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虞傾理了下被夜風吹亂的短髮,聲音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再說了,也沒有眼紅的必要。”
聽到虞傾這麼說,江逾白心裡生出幾分卑劣的喜悅。
但滿懷期待又落空的事,他也不是沒經歷過,況且以他的身份……能遠遠地守在虞傾的身邊,已經足夠。
其他的……不奢望,不強求。
“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讓自己再受到傷害。”
停頓數秒,虞傾說,“好。”
末了,虞傾看向江逾白,“師兄你呢?最近怎麼樣?”
去年,江慕嵐被查出了宮頸癌,江氏一陣風雨飄搖,後來旁支虎視眈眈,為了保住家業,江慕嵐以死相逼,這才迫的江逾白擔任了代理家主。
本以為一個只愛風月不愛糞土的畫家對管理一竅不通,但江逾白叫所有人跌了眼鏡。
去年江氏維穩,今年更有超越去年的趨勢。
可這樣的成績,在江逾白的口中,只是一句,“還行。”
“那……”
虞傾想問有沒有心儀的姑娘,但這句話問出來太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