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手裡拎著粥。
虞傾緩緩將手裡的棒球棍放了下來,高高掛起的那顆心也隨之落下。
“這兒好像是我家吧。”
而宋硯青像是沒有聽到似得,如主人般自如地在門口換鞋,然後走向餐桌,甚至去廚房拿了餐具。
聽著瓷器碰撞發出的叮噹聲,虞傾有種想把棒球棍撿起來的衝動。
宋硯青在那邊喊,“過來吃東西。”
哼。
還真當自己家了。
虞傾坐著沒動。
“虞傾,過來!”
低沉的聲音,壓著幾分不耐。
好似隨時都會爆發。
宋硯青這樣反覆無常,虞傾還真挺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
結果宋硯青大步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去吃點東西。”
繃了幾秒鐘,虞傾說,“我不餓。”
說著,她起身打算回房間。
宋硯青的手卻搭在了她的肩膀,緩著強調,“別鬧了,傾傾。”
不知道虞傾是不是溺水泡壞了腦子,居然從幾個字裡聽出幾分無奈和哄勸的味道。
但他們哪兒來的這種關係。
“硯青哥,懷孕的不是我,這種清淡的東西,不該往我這兒送。”
她伸手,將宋硯青貼在自己肩膀的手拉了下來。
但宋硯青整個身體擋在了她面前。
熟悉的木質冷香糅雜著寒冬的凜冽,一縷縷侵襲而來。
惹的虞傾心神微亂。
但很快,她迅速抽離。
嘴角勾上一貫敷衍的笑意,“硯青哥要是想女人了,我可以給你介紹。”
當著宋硯青的面,虞傾給她發了一串數字。
“我朋友,人很好的媽媽桑。”
聽著“媽媽桑”這三個字,宋硯青的臉色一沉再沉,最終又斂的乾淨。
面無表情的問,“哪兒認識的?”
五年前,虞傾從賀家出來之後,手傷還沒恢復無法畫畫,便偷偷去會所兼職了一段時間。
那一段時間,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時間,也差點丟了一條命。
想到過去,虞傾笑道,“當然是因為工作,畢竟我曾經也是那兒的銷量王。”
“虞傾!”
宋硯青終究忍不可忍地發作,眼裡漫上一層危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