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雖說你那身氣血足夠強大，強大到全然不像是一個【納源境】，但你歸根究底也只是【納源境】而已。”
“察覺到本將軍的存在，卻不逃，反而是要主動出擊，你已有取死之道！！”
那是沙啞如金鐵砂石互相摩擦的嗓音。
雖然不如之前的惡鬼，那已然稱得上索命哀嚎的鬼哭狼嚎，但也差不了多少。
並且。
那有條不紊的說辭。
亦是在彰顯著對方的難纏與強大。
鬼物，雖說往往誕生自智力不錯的物種。
但生死轉換終究蘊含著超乎想象的恐怖。
所以即使絕大部分鬼物在生前都擁有著不低的智慧，甚至於身份方面有可能是知識淵博的學者、長者、智者，可是在他們蛻變為鬼物以後，到底能夠保留幾分智慧，終究是難以確定的事情……
在最初階段，所謂的鬼物，往往都只是種宛如野獸一樣的存在罷了。
而伴隨著他們不斷吞噬生魂進行成長的過程。
其餘生物靈魂之中的靈性亦有可能會對神志不清的他們造成大量負面影響。
就彷彿某種逐漸生長歪的植物。
因此。
一隻鬼物。
即使能夠繼承死者生前的記憶。
能夠依稀記住自己生前的親朋好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們的性格，相較於生前，往往還是會存在著極其巨大的差異。
縱使他們原本是個溫文爾雅的智者、好人。
但當他們完全恢復自身的神智，不再渾渾噩噩以後。
基於靈魂層面的影響。
他們還是很容易就會性情大變，變得凶神惡煞且暴力嗜血。
所以，像令無怨面前這種說話極具條理的厲鬼。
無需多想。
肯定是實力極強。
至於對方之所以能夠看出令無怨的等級的原因。
則是【擾靈階段】那種干擾靈氣的特性洩了令無怨的底。
令無怨之前虐殺那隻惡鬼的時候。
他所展露出來的手段固然有點匪夷所思。
連手都不用動就能夠隔空捏死了一隻實力已經達到【養氣境】的積年惡鬼。
但透過令無怨所展露出來的能力。
那隻實力早就達到【蘊神境】的鬼將，還是可以清楚無比的判斷出，令無怨所展露出來的特性，始終缺少著某種屬於【蘊神境】的特點。
這使對方立刻明白到。
令無怨就只是個【納源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