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人雖然在跟隨著大管家離開,可心裡卻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
在她看來這件事情真如同迷霧一般。
在知只跟著大管家進了病房後,醫生正好在老夫人病房內,知只站在門口看著,安老夫人看到他們過來了,當即說了句:“你知道慕夫人死的事情嗎?”
老夫人問的是大管家,大管家自然早就知道了訊息,畢竟慕家跟安家是姻親,他說:“我今天一早聽到了,正要告知您。”
安老夫人不解的說:“那慕夫人看上去是個極溫婉的人,怎麼會跳樓身亡呢,而且安慧的公公跟她的婆婆關係一直都很好,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才對。”
大管家說:“外面有人在傳好像是墜樓。”
安老夫人想了想說:“要真是墜樓就好了,我瞧著她不像是會跳樓的人。”安老夫人想了很久說:“怎麼說都是安慧的婆家,我們這邊還是要去一趟的,你過去一趟。”
大管家說了句:“好的,老夫人。”
知只開口問:“奶奶,我可以跟著去嗎?”
安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剛想問她去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又停住,她說:“也行,你過去代替我慰問下慕家。”
知只點頭說:“好的。”
管家又問:“您身體的評估出來了嗎?”
安老夫人說:“還沒有,還有一項檢查沒有出來,就等那項檢查了。”
管家說:“好的,那我們就等您那項檢查了,其餘的差不多也都準備好了。”
安老夫人點了點頭。
因為之後要去慕家,所以知只跟大管家在醫院這邊並沒有待很久,便一道去了一趟慕家安排弔唁的殯儀館。
在到那所殯儀館時,來了很多的人,密密麻麻全是著黑色衣服撐黑色雨傘的人,而知只穿著一件暗紅的呢子裙跟隨在大管家身邊,兩人一同進入殯儀館。
殯儀館很安靜,知只一眼就看到慕辰跟安慧站在靈堂,安慧眼睛哭的通紅,臉上沒什麼血色,而她旁邊的慕辰沒什麼表情,對於往來弔唁的人都沒什麼反應,只是立在那低垂著眼睛。
看上去跟一塊木板似的
知只是代表老夫人來的,所以她至始至終都是隨在大管家身邊。
在她隨著大管家隨著前邊人群前進著,來到安慧跟慕辰身邊時,安慧抬起眼看了知只一眼。
當然這樣的場合知只不用開口,是大管家開的口,他對慕辰以及安慧說:“安老夫人說讓我們來弔唁下慕夫人,安慧小姐姑爺,還請節哀順變。”
慕辰終於動了兩下,看向大管家說了兩個字:“多謝。”
安慧也說:“謝謝奶奶的惦記。”
這樣的場合沒人多說話,左右不過是一句節哀再也沒有多的了,知只也開口說了句:“節哀。”
安慧跟慕辰出於禮數也回答了她一句多謝。
正當慕家的人要請她們去別處休息時,這時靈堂裡傳來一陣轟動聲,知隻立馬抬頭看去,看到的是周津南穿著黑衣黑褲,帶著助理還有許嫻姿走了進來。
知只在看到兩人那一刻,動作也一個停頓,她身邊的大管家看了過去。
周津南帶著許嫻姿跟慕家的一些親人寒暄,之後他們被慕家的親人邀請到靈堂中央來,周津南帶著許嫻姿過來,有靈堂的保鏢在他們身後撐著傘。
周津南黑衣黑褲襯得人肅穆挺拔,可就算是如此,臉龐線條的溫潤,無法被黑沉的顏色所硬化,而許嫻姿在他身邊,也同樣的黑衣黑裙,很是氣質。
挽著周津南的手,一舉一動動靜皆宜。
兩人看上去無比恩愛,而一旁的知只看到這一幕臉上沒任何表情。
周津南的出現引起靈堂很大的騷動,知只也不知道靈堂在騷動什麼,大概是意外周家會出現,畢竟周家跟慕家是沒多少交集的。
周津南出現後被慕家的人引到了慕辰跟安慧面前,也是慕夫人的靈位前。
周津南站在那,很是肅穆對慕辰還有安慧說:“請節哀。”
他也沒有的多少話,但這三個字在說出來,卻帶了許多的寬慰。
紮起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慕辰在周津南過來後,抬起臉看了他一眼,看了他一眼後,他冷笑了一聲說:“多謝周總了,竟然能夠讓您過來一趟。”
安慧在看到他那一刻有點害怕,身子下意識往慕辰身邊躲了幾分。
而周津南站在那身姿如鶴,氣質如蘭,對於慕辰的話,也還是說著:“我與你父親是朋友,來這裡是應該的,也希望你父親不要太過悲傷,逝者已去,更重要還是活著的人。”
慕辰唇邊掀起一絲譏笑,對於周津南的話,只說:“多謝周總了,我會替您代為轉達他的。”
周津南點了點頭,然後沒再跟慕辰安慧他們過多交談,他跟許嫻姿在慕夫人的靈堂前鞠了兩下躬。
鞠躬的姿態也是儀態極好,帶著尊重,對逝者表現出惋惜。
在鞠完,依舊有人在旁邊引著他們從牌位前離開,周津南帶著許嫻姿轉身時,一抬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穿著一襲暗紅色呢子裙的知只。
知只也在看著他,不過目光在看到他後,她的視線也並沒有移開,而是很坦蕩的跟他對視著,包括跟許嫻姿的目光接觸。
許嫻姿也沒想到她會在這,目光也很平靜的朝她看過去。
不過很快幾人視線只有過短暫的交匯,周津南便低眸對著許嫻姿說了句:“走吧。”
許嫻姿聽到他的話,挽住了他的手跟著他一塊朝前離開。
知只站在那看著兩人朝自己走來,接著從自己身邊走過,她看到許嫻姿挽住他手腕的手。
他今天穿著黑色西服,黑色西服下是雪白的襯衫,襯衫從西服袖口露出半寸,他那隻修長的手的上方就是許嫻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