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權子墨,你能不能文明點。”
聽到這聲音,權子墨跟姜二爺齊齊把目光挪了過去。
唐棣還是沒骨頭的癱坐在地毯上,但那目光,已經清亮多了。看來,這人是終於酒醒了。
“你們話說完了沒?”唐棣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說完了我們就快點走。晚上我還要幫顧靈色——”
“晚上要忙你還不趕緊的?”權子墨獰笑一聲,一把抓住唐棣的頭髮,就把人往外邊拖。
唐棣被他拖著一小段距離,便掙脫開,“我會走。”
權子墨一臉無賴的模樣,“可我就是想把你頭髮薅下來。怎樣?不爽打我啊。”
“無聊。”
推開權子墨,唐棣轉身,衝姜二爺認認真真的說道,“姜二爺,跟你說你大限未到的那人,我覺得,他的話你還是聽聽比較好。反正也是你自個兒的壽命,不活白不活。又不能攢到下輩子,有優惠券,還是早點用了吧。”
權子墨‘嘿’了一聲,“你小子不是早就清醒了麼,還裝半天。老子扛著你很累的!”
唐棣莞爾一笑,“要的就是你累。”
合著夥跟姜二爺一塊糟蹋他,他豈是讓他們白糟蹋的?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小子,還是一點兒沒變!”
依舊是那麼陰險!
衝權子墨和煦的笑了笑,唐棣轉過頭,“姜二爺,我剛才的建議,您覺得呢?”
姜二爺眉頭一挑,“老子不想跟你說話,更不想聽你的建議。”
“原本,二爺是想什麼時候死?”唐棣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繼續問道。
“跟你有關係麼?”
“是沒關係,可說來聽聽也無妨。萬一我那天心情不好,打算去給二爺你上柱香呢?”唐棣笑的陰險,“畢竟,我這人還挺記仇的。你今兒說了我這麼多難聽話,我也得噁心你一次不是?”
“我求你別來,給你五塊錢,你一定別來給我上香行不行?”姜二爺懶洋洋的說道,“五塊錢不夠,那就十塊錢。不能更多了。”
唐棣衝姜二爺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在葬禮上給姜二爺你找晦氣的。我啊,只會每天在家裡三炷香的祭拜您。一天,都不會落下。”
姜二爺氣急,“小墨子,這人咋這麼陰險!”
“他這不叫陰險,這叫無賴。”權子墨聳肩。
所以他就說嘛,惹誰都千萬不要惹唐棣。這陰狠的玩意兒有一千種法子能噁心死人。
蔫壞!
衝姜二爺點了點頭,權子墨勾了勾唐棣的後衣領子,“別廢話,走了。”
唐棣認真的說道,“姓尹的沒那麼無聊,他既然能來找姜二爺說這番話,說明姜二爺真的是大限未——”
“走了!”權子墨這次根本不給唐棣掙脫的機會,扯著人飛快的離開了。
等離開了姜二爺的臥室,權子墨這才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二爺知道他大限未到,早早去死也是他自個兒選擇的。這些哪兒用得著他姓尹的去算?我他媽不算我也知道。”
當一個人自己決定了要去死,這跟大限未到還是大限已到,都沒有關係。
這是二爺自己的決定。
他雖然很捨不得他,但他也只能尊重二爺的決定。
唐棣後退了一步,“是我多管閒事了。”
“是那姓尹的多管閒事!人家要不要死,什麼時候死,跟他有關係麼,他自來熟的跑過來勸慰別人活下去。”
唐棣無奈,“他也是把你當了朋友,才會跑來找二爺說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