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十倍的把傷勢還給他罷了。怎麼樣權叔,我心腸還是挺軟的把?”
“是挺軟的。”權子墨笑笑,“成,等完事兒之後,這個黑子交給你處置。你是要他生還是要他死,你說了算。”
錢九江猙獰的回頭衝黑子笑了笑,“聽見了吧?你的生死,現在是我說了算。”
別看黑子一身肌肉十分的嚇人,但他絕對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相反黑子這人還很精明。他比很多看起來就是聰明人的人還要精明。
黑子略一思付,很快便明白了權子墨剛才為何要饒他一命。
心中,微微有些沒地,但黑子也沒有特別的擔心,他說:“權先生,如果我表現出了我足夠的價值,我是不是可以保住我這條小命?”
權子墨特別爽快的點頭,“前提是,你得表現出你有足夠的價值。不然,你的生死還是小九子說了算。我可提前告訴你一聲兒,小九子也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
黑子不禁苦笑一聲,“錢少爺的性格,我想我已經很瞭解了。”
在錢九江臥底到符生恩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位長得十分絕色漂亮的錢少爺,本性也是一個極其狠辣的傢伙。
換句話來說,這些人裡邊,哪個是善男信女了?
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想要活命,他就得拿出他的價值。
唯獨有價值的人,才能活下去。
黑子不再猶豫,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吐了出來,“權先生,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可以順利的透過這最後一道關卡。”
錢九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戳破黑子的謊言,“什麼忽然想到。你一早就知道怎麼透過這最後一道關卡,你剛才是不想說罷了!”
因為黑子的心中,之前還抱有一絲的幻想。他認為最後一道關卡能夠擋住他權叔,只要他權叔被擋在了最後一道關卡之前,那麼黑子就有逃脫的可能。他的小命,也就被保住了。
他就知道,他權叔不會留下一個沒有用的傢伙。所以他才會特意的提起黑子揍他的事情,跟他權叔要處置黑子生死的權利。
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們才會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價值體現出來。
只要有一絲逃脫的可能性,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老底兒都吐出來的。
現在看來,他的方法很有效果。這不是,黑子已經把透過最後一道關卡的方法乖乖的說出來了麼。
只聽黑子說道:“正是因為這最後一道關卡最安全不過,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而這座城市裡又沒有人敢當面與勒佈雷作對。所以這最後一道關卡說是最難透過的,卻也是最容易痛過的。因為這最後一道關卡,只有一個人看守。只要能夠解決了這個人,便會高枕無憂。”
權子墨冷笑,“你已經隱瞞過了一次,你若再隱瞞第二次,你猜猜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黑子心中一凜,連忙說道:“權先生,我不敢再對您有任何的隱瞞了。這是真的,勒佈雷很相信只要有那個人在,這最後一道關卡沒有人可以透過。所以他只安排了這一個人守在最後一道關卡。”
“殺了這個人簡單,但怎麼讓不被勒佈雷覺察到,卻不恨不簡單。黑子,你要再讓老子擠牙膏一樣的一點點問你,你的下場,你自己掂量。我不多說。”
“權先生,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前邊也說了,放眼整座城市,沒有人敢當面與勒佈雷作對。直床勒佈雷的府邸,這事兒就更是天方夜譚了。別人連想都不敢想一下的事情,誰敢真的去做?除了你權先生,沒有人會如此劍走偏鋒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會兒到了最後一道關卡,你只需要再一分鐘之內製服那個守衛,你就能暢通無阻的隨便出入勒佈雷的府邸。且,據對不會有任何人覺察到,包括勒佈雷再內!”
頓了頓,黑子又繼續補充了一句,“因為勒佈雷在這個時間,雷打不動的要去練拳。練拳對勒佈雷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比他的生意還要重要。在勒佈雷練拳的這個時間段,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沒有人敢去打擾勒佈雷。” 錢九江挑眉,“哪怕是義大利那邊來人找他了?”
黑子點點頭,“是的,我聽符先生——符生恩說過這件事。哪怕是義大利那邊的人,在勒佈雷練拳的時候來找他,勒佈雷也不會搭理。一定得等到他練拳結束,才會見任何人。而勒佈雷練拳的時間,最少都會練三個小時。”
說著,黑子抬起手腕看來一眼時間,“現在,勒佈雷剛開始練拳二十五分鐘不到。也就是說,權先生你們最少還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慢慢的去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見你們想要見的人。”
“我們想要見的人?”錢九江笑了,“不就是二當家嗎?”
黑子抿了抿嘴唇,啞了音兒。
該說的,他說。不該他聽的,他半個字兒都不能回答!
權子墨想要見誰,這不是他該知道的。他聽到了,也得裝作沒聽到!
不然,他這條小命就真保不住了。
錢九江揚了揚眉頭,笑著道:“權叔,這傢伙應該沒有再隱瞞的事兒了。”
都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地步,黑子若還能有什麼隱瞞,那他也太能沉得住氣了。可黑子很顯然,不是這麼能沉得住氣的人。
縱然他不是個表面上看起來的暗中莽夫。但黑子也絕對不是完全靠頭腦吃飯的人。
他已經可以很確定,黑子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