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想著這些東西,權子墨斜睨了一眼身邊的人,“喏,畜生,你還有什麼事兒?”
唐棣笑笑,不理會權子墨的肆意謾罵,“給你一個建議。”
“什麼?”
“凌伯升重情重義。他現在完全可以脫身,有高山在他身邊幫他周旋,他至少可以全身而退。葉承樞死了,你去找他結盟,他一定會問高山的意見。以高山的為人,他只會選擇保護凌伯升。再與凌伯升結盟的可能性,很低。”
“屁話!說點老子不知道的東西。”
“凌伯升重情重義。”
“操!這句你剛才說過了!”
“有一個人,比他的性命前程更重要。”
“高山麼!這還用你說?”
“而高山,有一個讓他又愛又恨,根本無法放下的人。”唐棣侃侃而談,“我雖對凌伯升無可奈何。但我掌握了凌伯升的軟肋,高山。而高山的軟肋又被我所掌握。等於說,我已經掌握了凌伯升的軟肋。”
權子墨轉了轉眼珠,盯著唐棣,“你這畜生,總喜歡捏人家的軟肋。”
聳聳肩,唐棣把權子墨的話權當讚美收下,“我一向喜歡走最近的路,辦最多的事兒。”
“所以呢,你現在已經掌握了高蘭的下落了嗎?”
“不。”高山神秘莫測的勾唇一笑,“我不是掌握了高蘭的下落。而是,我已經抓住了高蘭。” “什麼!?”權子墨低吼一聲,忽然想到這裡距離凌伯升所在的會客室不過十幾米的距離,連忙壓低了聲音,“你竟然已經把高蘭給抓起來了?唐棣,你這腦袋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高蘭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抓的嗎?
且不說她與高山的姐弟關係,單單就是一個葉震裘對她有愧,就這一點,高蘭就是能橫著走豎著爬的老螃蟹!
唐棣這兔崽子竟然去抓了高蘭回來?他是真覺得自己活太久,想點刺激的玩玩兒!
這事兒若是給葉震裘知道了,他唐棣還能活?
盯著權子墨的臉龐看了很久,唐棣忽然笑的很開心,“權子墨,你還是擔心我的。”
“屁話!你要是死了,你兒子豈不是得賴我一輩子?”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權子墨黑著臉,“唐棣,你找揍呢?”
“說正經的。”斂了斂唇邊的笑意,唐棣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似乎知道了權子墨還關心他的死活,讓他比什麼都高興,“我已經將高蘭控制起來了。人們都以為高蘭跟顧靈色一樣,遠走高飛了。其實不然,她人一直在江南省的。只是躲在了你們所注意不到的地方罷了。”
“我可從來沒覺得高蘭會從江南省離開。”
這裡有她牽掛不下的人,也有她唯一的親人,更有她所深愛的人。高蘭,絕不會離開這裡。
“我掌握到高蘭的下落,也是最近不久的事兒。她在哪兒我就不跟我多說了,總之一句話,我並沒有軟禁高蘭。是她發現自己的下落被我無意中知道了以後,主動來找我,讓我把她軟禁起來的。”
“那你能保住一條小命了。”語氣雖然兇狠,但權子墨明顯是替唐棣鬆了口氣。
“外面的局勢,高蘭一點都不知道。我覺得,就讓她一直被矇在鼓裡就好,沒必要讓她知道。她又幫不上什麼忙,只會添亂。反而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主動的被我軟禁起來,反而能給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