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來找他打架,對他來說這是一場淋漓盡致的發洩,對權子墨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都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來撫平那小白兔逃跑的傷口。
“真心想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
“哪一點?”
“你說的,我也有情緒,我也會傷心,會難受,會想哭。”
“呀呀呀,葉承樞。你今天一反常態的弱勢了。”
“因為是腹黑,所以更脆弱。”葉承樞漫不經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與權子墨背靠著坐在地上,“有煙麼?”
權子墨在口袋裡摸了摸,沒摸到香菸,只摸出了他的鼻息劑,“這玩意,你不碰的吧?”
“不碰。”
“那就忍忍吧。反正你原本也不愛抽菸的。”權子墨說著,順手就把那鼻息劑給丟了出去,“想想看,我也快三十歲了。這種東西,還是早早戒了吧。我惜命,怕猝死。”
“是啊,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一事無成。到頭來,連自己的老婆都給丟了。真是丟人。”
“別多想了你。”權子墨嘆氣,“已經決定要放她走了,再想也沒用。徒增煩惱。”
“權子墨,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喉結劇烈的顫動幾下,葉承樞終究是把想問的話嚥了回去,“沒事。”
權子墨向下滑了滑,把自己的腦袋毫不客氣的枕在葉承樞的減半上,輕描淡寫的說道;“已經發生的事,你無力改變。承樞,別再想了。她,你不要再想了,你們的孩子,也不要再想了。沒了就是沒了,你想再多,他也回不來!”
從出事到現在,每一個人都極力避擴音到那孩子的存在,只有權子墨,像他自己形容的,敢三番兩次的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那個讓葉承樞最痛的存在,連他自己都輕易不敢去揭開的痛,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權子墨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提起了。
葉承樞先是一愣,隨即狹長的丹鳳眼黯淡下去。
“原本,我跟她,可以擁有我們的自己的孩子。我……”
“別說了。”權子墨皺了皺眉頭,“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軟弱的一面。”
已經帶著哽咽的聲音,再說下去,高高在上的葉特助會哭吧?
而他,實在不願意親眼看到葉承樞掉眼淚。那畫面,太可怕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被權子墨這麼一打斷,葉承樞也沒了那份酸楚的心情,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難得你也會安慰人了。”雖然笨拙的著實可笑。
“還行吧。你要是個大美女,我一定抱著你狠狠安慰。讓你再沒有一點力氣感傷懷秋。只是可惜了,你是個大男人,我想抱你也沒辦法。我不好尹老闆那一口。”
葉承樞怒極反笑,“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缸了。”
“……”
“葉承樞啊,你說,色妞兒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