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樞嗤笑一聲,懶洋洋的道;“我幫你斬草除根不假,但那弒父殺兄的罵名,卻還是由你去背。”
雙腿,不受大腦控制的動了起來。並不是折回去偷聽,而是——
逃跑!
雖然承樞跟唐棣接下來的談話他好奇的要死,但他明白,他不該聽下去了。
只要知道,兄弟鬩牆的事情不會發生,便足夠了。
其他的,那是承樞跟唐棣之間的事情。他不該聽,也不適合聽。
知道的多了,是引火上身!
承樞做事總有深意,總有所圖謀。可承樞不求回報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這麼多年下來,承樞幫他那麼多次,也沒求什麼回報對不對?
這一次,只不過是物件從幫他,換成了唐棣罷了。沒什麼好驚訝的。承樞啊,本來就是特護犢子的人。
不奇怪,不奇怪!
確認了門外的老鼠已經消失,唐棣這時候才喚了一聲,“承樞。”
“嗯。”冷淡的回應,“你說。”
“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我。你——”
“當我日行一善。”葉承樞笑著回答。
唐棣卻愣了,“什麼?”
“我當年幫你,你就當我日行一善。”葉承樞耐著性子的又重複了一遍。
唐棣卻一下子笑了,“哈哈哈……葉承樞,日行一善?你?別開玩笑了!我寧願相信你是有所圖謀!”
葉承樞莞爾一笑,反問道:“我圖謀什麼?”
或者問的更簡單點好了,唐棣有什麼,是值得他圖謀的?
“我想不到。”沉默片刻,唐棣老老實實的道:“你是官場新星,前途無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手眼通天。而我手中的唐朝,卻只有個空殼,徒有其表罷了。我想不到你能圖謀什麼。”
“所以我就是日行一善。”葉承樞漫不經心的說道。
唐棣眯著眼睛,定定的望了葉承樞良久,才洩氣的一笑,“葉承樞啊,你可真彆扭。”
既然無所圖謀,那他幫他,就只能說是葉承樞忽然念及了兒時的情分。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理由嗎?可這人,卻彆扭的不願意承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又能怎樣。葉承樞,真是彆扭到了極點!
“彼此彼此。”葉承樞冷哼。
他要是直說了他無所圖謀,只是念及兒時情分才幫唐棣。恐怕唐棣才要胡思亂想呢!
“真的沒別的原因了?僅僅是因為咱們兒時的情分?”唐棣又確定的追問了一句。放在別人身上,他或許還會相信。可放在葉承樞身上,他怎麼就是感覺不對勁呢!
究竟是他唐棣心理扭曲,不願意相信別人。還是葉承樞這傢伙就不值得旁人相信?
葉承樞無奈,“我說日行一善,你不信。我說念及情分,你也不信。唐棣,你要我怎麼說?”
“……”唐棣抿了抿嘴唇,輕輕的道;“我只是不太確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