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過啊。”
“熟透的西瓜輕輕一碰就會裂一條口子,但這條口子大部分都是不會裂到頭的,這種縫隙也一樣,它逐漸會越來越窄直到我們過不去。”
我沒想到劉陽還挺有常識的,趕緊豎大拇指讚歎道:“我們大陽不一般啊,這種物理性的問題都懂,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劉陽得意的“嘿嘿”兩聲,說:“老子賣西瓜的時候,你他媽還是個卵。老子懂得東西可多了去了,拜個師多學習學習。”
我看他是得意忘形,給他一個煤氣罐,他能膨脹到天上去。就乾脆不再理他,讓他一個人窮得瑟去。
這時,孔仙突然發現了什麼,指著石壁上一個向上的尖頭標記,說道:“是剛刻上去的,應該是他們留下的。”
我琢磨著,腳印到這裡就消失了,再加上有留標記,他們應該是進入這條縫隙沒錯。可是,這條縫隙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只能蹬著兩邊石壁上粗糙的岩石行進,雖然縫隙不算太寬,即使掉下去也掉不了多深,但是真掉下去有可能被卡住,也是個麻煩,怎麼就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我現在是一看到要用手腳支撐的這種地方,就有心理陰影,好不容易才腳踏實地。雖然休息了一段時間,也不頂什麼用,手上的傷口到現在還是疼得厲害,腿肚子也直打哆嗦。
“怎麼樣?走嗎?”劉陽問我。
我搖頭嘆了口氣,道:“不然呢。”
孔仙在前面打頭,劉陽說他斷後,我趕緊連說“不行不行。”經過之前那一遭,我算是真被劉陽嚇著了。這麼窄的裂縫,他如果在後面像之前一樣有什麼意外情況,我一個人搞不定,孔仙又幫不上忙,可如何是好。
說著,就推了把劉陽讓他走中間,我來斷後。
孔仙拿著頭燈開路,我這裡能夠接受到的光線十分昏暗,再加上劉陽塊頭大,整個就把光擋的嚴嚴實實。我幾乎只能看見劉陽的後背,還有他背上那些斑駁的傷口。
怎麼說在中間都是最令人安心的,自己到後面,心裡還真直犯慫,腦子跟不聽使喚似的,總想些七七八八的東西。特別是剛剛那黑色的影子,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原地,會不會跟著我們。
我們落腳的地方石壁面比較粗糙,有些橫向的岩石面,走起來不算太費勁,但是,這縫隙特別深,給人一種十分強烈的心理壓力。
大約向裡走了有三米左右,我感覺到越來越吃力,手上的傷被這石壁折磨的重新裂開,血液浸溼了包裹的布條。這時,最前方的孔仙突然停住了,聲音疑惑的說:“這裡有岔路口。”
我在後面也看不見,就問:“他們留標記沒?”
“有是有。”孔仙有些猶豫,頓了頓又說:“不過……兩條路都有。”
我和劉陽同時“啊?”了一聲,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他們還能分成兩組人,一組人走一條路?
過了半分鐘,孔仙又說:“看樣子,有一個標記是新的,另一個感覺不是最近刻上去的。”
“一模一樣的嗎?”我問。
“是。”孔仙回答。
劉陽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抱怨道:“這莫公子什麼時候做事這麼不靠譜了,就不知道留個複雜點的標記。這還跟我們的前輩們撞了標,你說尷尬不?”
我說:“留複雜了我們未必看的懂,說不定還得猜測意思,這箭頭多易懂,刻起來也省時省力。”
孔仙不跟我們爭論,問道:“走哪條?”
我說:“當然是走新的那條,先跟莫染塵他們匯合再說。”
劉陽也認同。語罷,我們就開始向新標記的岔路口前行。
這岔路口明顯窄了許多,不過劉陽走起來也不是很費勁,只是他的腿看上去越來越嚇人,腫的跟游泳圈似的。
我們向前走了約摸三四米的樣子,孔仙又停了下來,我嘆了口氣問:“怎麼?又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