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姬木蓮顯然不太相信。
“因為紫曦說,不想當皇后。”李暄答道。
“噗——”秦綰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他會提寧王府的祖訓什麼的呢。
不過,這句話對姬木蓮顯然效果更好,看她緩緩鬆開的臉色就知道了。
“我不求夫人現在就支援我們,只求夫人,不反對即可。”李暄溫言道,“墨閣主那邊,晚輩自會前往拜見。”
“但願你言而有信,要不然,無名閣不會放過你。”姬木蓮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多謝夫人。”李暄微笑道。
“喂。”秦綰拉拉他的衣袖,有些不滿。
“放心,你的師父那裡,我會讓他同意的。”李暄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是我要娶你,不能連應付岳父岳母的差事都要你代勞。”
他看得出來,比起秦建雲,很顯然,秦綰更看重墨臨淵的意見。
“碰了釘子別回來求我。”秦綰沒好氣道。
“不會。”李暄保證。
“那個……王爺……”執劍艱難地叫了一聲。
“管好自己的嘴。”李暄掃視了他們一眼,淡然道,“本王以為,你們明白的。”
“是。”兩人對望了一眼,沉聲應道。
朔夜、執劍和荊藍都出身寧王府暗地裡的訓練營,本身是孤兒,沒有親緣,連姓氏都沒有。他們的一切都是和寧王府聯絡在一起的,無論生死榮辱。
“你師父喜歡什麼?”李暄一邊走,一邊又問道。
“就算王爺富甲天下,想討好我師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秦綰無奈道。
“人總是有軟肋的。”李暄道。
“可你現在就是在戳他的軟肋。”秦綰面無表情地提醒。
墨臨淵的軟肋,一直都是歐陽慧,或者再加上無名閣的其他人。
“總有辦法的。”李暄想了想,也放開了,“本王自認為,比虞清秋還是蘇青崖什麼的,都合適得多,只要你師父還不糊塗,肯定知道選本王。”
“王爺真有自信。”秦綰終於板不住臉地笑了起來。
回到無名閣,執劍和荊藍行了禮,先行退下,秦綰則是帶著李暄往後面走。
“這邊你之前沒帶我來過。”李暄道。
“嗯,這裡上去只有天一閣。”秦綰道,“楚長老不太喜歡有人打擾他,就是從前,我也很少上來。”
當然,原本剛剛回山,她應該是去拜見的。可是在師父把她的人通告眾人之前,她是真怕楚迦南直接把她當陌生人趕出去。
天一生水,這個名字一般是用在書樓上的,事實上,這裡也是無名閣唯一一座有牌匾的建築。
“楚伯伯,我回來了。”秦綰站在小樓門口揚聲喊道。
很快的,大門從裡面被人開啟,出來的並不是如李暄想象中的駝背老者,而是一個身穿青色文士袍,三十出頭的中年儒生。
李暄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如姬木蓮那般內力精深才駐顏有術,事實上,這個儒生腳步沉重,根本就不會武功,所以,眼前看到的就應該是他的真實年紀。
“楚伯伯。”秦綰一聲歡呼,直接撲到了這人懷裡去。
“別鬧。”楚迦南拍拍她的腦袋,眼中也流露出一絲笑意。
“楚先生。”李暄打了個招呼,神色間卻有幾分凝重。
他尊敬姬木蓮,除了因為對方的年紀足以做他的祖母還有多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姬木蓮是真心如女兒般疼愛秦綰的,卻和姬木蓮本人無關。儘管這是個世上罕見的奇女子,卻也未必放在寧王殿下眼裡。
但是,眼前的楚迦南不一樣。儘管他不會武功,但那對視的一瞬,他從對方眼裡看到的,是一種歲月沉澱的睿智。
李暄見過最驚才絕豔的兩人,歐陽慧鋒芒畢露宛若一把出竅的絕世名劍,虞清秋溫潤內斂彷彿一晶瑩剔透的寶玉。然而,楚迦南不同。
時光悠悠,千年滄桑,名劍蒙塵,寶玉無光,只有一抹青山綠水,存在永恆。
這個人,若如姬木蓮所說,從童子開始就沒有走出過天一閣半步,那麼,有朝一日當他走出這裡,古井重新泛起漣漪,最終會釀成洪水滔天,席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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