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人形幻象,端木槐雙手抱懷,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
對於帝皇,玩家們對其的評價很多,有好有壞,當然,大部分都是負面居多。
比如他創造原體的行為,在很多玩家看來就屬於多此一舉,並且是被視為毫無必要———也有玩家表示,如果不是這個白痴自大到主動去和混沌邪神做交易並且覺得自己可以反坑對方,也許人類不會這麼早被混沌邪神所關注。
而且,幾乎帝皇所做的一切選擇後來都被證明是錯誤的。
每當他覺得有什麼事情在計劃之中的時候,事實證明一切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原體計劃和網道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和這個世界看到帝皇就走不動道兒的人不同,玩家看帝皇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失敗兩字的白痴。甚至還有這麼一個玩笑說過,如果帝皇要你去做什麼,你只要反著去做,就一定能成功。
但是現在,他也只剩下了這麼一小塊了。
“我是不是該說好久不見?真虧你能夠在這裡躲這麼久,而且還躲在債主的眼皮子底下,你可真行。我想如果那些債主知道它們一直在追討的老賴就躲它們的眼皮子下面混吃混喝,一定會氣的發瘋。”
“……………我知道你會來。”
“是是是,少說點兒預言吧,我聽夠那些無聊的玩意兒了。”
端木槐打斷了帝皇特有的神神叨叨。
“我只是來調查一下這顆已經被異形佔領的星球上還剩下什麼,沒想到居然發現了這麼一個意外之喜,這可真是太棒了。當然,你別指望我會痛哭流涕的把你帶出去,然後讓這個世界重新被帝皇所照耀———都快被照成白痴了要我說,你就留在這裡,繼續數你的羊挺好的。”
“你來到這裡是很危險的行為。”
“嚴格來說,我也不是親自來,無所謂的。”
端木槐擺了擺手。
“而且我帶了好多熱熔炸彈,足夠把這個星球直接炸上天。不過看到你之後,我有了一個計劃。”
“計劃?”
“沒錯,我們一直想要搞定恐懼之眼,但這實在是太困難了,這個銀河系最大的馬桶無時無刻不在往外噴糞,而任何一個文明人都不會願意去做這種下水道的工作。嚴格來說,其實我也不願意,幸運的是,我想到了一群任勞任怨,並願意做這種工作的傢伙。”
“你是說那些異形。”
帝皇當然知道端木槐在說什麼,他在這艘戰艦上不是白待的,端木槐甚至懷疑帝皇是不是經常用靈能偷窺那座巢都裡的女人洗澡解悶來著。
“嗯哼,看來你很懂嘛,其實之前蟲巢艦隊就在附近打過一仗來著,不過後來嘛………還是被我幹掉了。”
“它們不會靠近這裡的。”
帝皇搖了搖頭。
“就像你說的,對於那些異形蟲群來說,它們需要可以吞噬,消化,轉換的能量。而這裡無法給予它們所需要的東西。”
“我又不是白痴,這種基礎知識我當然知道。”
端木槐翻了個白眼。
“具體要怎麼做………嗯,看到你之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計劃。”
在這顆星球上的奇妙邂逅讓端木槐立刻開動了自己的大腦,當然,嚴格來說他也不是那麼喜歡思考的。端木槐的戰術向來很簡單,他對於複雜的戰術也沒有興趣。這一次也一樣,在做好最後準備之前,端木槐希望能夠讓蟲巢意志替自己打前戰———蟲巢意志在亞空間之中彷彿一堵冰冷厚重的牆壁,屬於極少數能夠在亞空間和混沌邪神掰腕子的存在。
如果有蟲巢意志替自己在前面頂包的話,那端木槐在後面就舒服的多了。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蟲群可沒有敵我之分,入眼的一切只有能消化的和不能消化的。而且它們很清楚,惡魔和混沌不屬於可以消化的部分———這些亞空間生物屬於極少數蟲群吃熱會拉肚子而不是轉化為生物質的玩意兒。
所以如果端木槐用這種方式去引誘蟲巢意志,那麼大機率最後是自己被惡魔和蟲群聯手痛揍。
因此,端木槐需要一個能夠滿足蟲巢意志吞噬生物質需要,又不會在短時間內被蟲巢打垮的傢伙來幫忙。
恰好,在這片銀河系裡,還真有這麼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