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朗笑兩聲,“你這丫頭,越發學壞了,該明兒個我可得好好訓訓你師伯,真是無法無天。好好的女兒家,全然帶壞了。”
“師伯帶壞我又不是一日兩日了。”白馥道,“對了,師伯好似不在宮裡了,他去了哪兒?”
“你離開京,他覺得無趣,就溜出宮雲遊四海,到現在都沒回來。”林太傅無奈的搖頭,“真是越老越沒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白馥笑嘻嘻的出門,“所以也該由人來改!”
“殿下自己小心!”林太傅不忘叮囑。
白馥笑了笑,“放心!”
表面上看起來,這些諸王之中當屬魏王勢力最若,實力最單薄,所以如果真的要對付起來,估計魏王還排不上號。不過白馥不信這些,有些東西眼睛看到的都不算真相。
魏王?
容景睿!
白馥摸著自己的下巴,趁夜出宮。
她倒要看看,這容景睿都在幹嘛!白日裡他罵她不要臉,那她就得不要臉給他看看,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流氓。
黑狐帶著白馥去了驛館,別的藩王都有各自的別院,住得富麗堂皇,唯獨魏王十分低調,就住在驛館裡。白日裡也不出門,好像諸事不理一般。
“在這裡?”白馥問。
黑狐點點頭,“就是這間屋子。”
主僕二人趴在屋頂上,白馥掀開瓦片,底下有些白色霧氣,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要下去看看!”白馥挑眉。
黑狐嘴角微抽,“殿下,四公子可能在洗澡,您這會下去怕是不太好吧!”
“軍中那麼多男人,我也沒見害臊過,怎麼還會怕這嬌滴滴的美男子呢?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他的。”白馥一臉邪笑。
黑狐心頭腹誹:卑職倒不是怕你吃人,而是怕你被人吃了。
畢竟男女有別!
可主子畢竟是主子,黑狐只好帶著白馥下去,趁機引開初空,讓白馥能得以機會進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的時候,容景睿眸色陡沉,卻也沒有說話。隔著屏風,他能看到有個身影在自己的屋子裡瞎逛,這裡摸摸那裡悄悄,探頭探腦的模樣實在讓人不悅。
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白馥已經竄過了屏風,直接站在了他面前,“小美人,還記得我嗎?”她趴在浴桶邊兒上,笑眯眯的望著他光潔的胸膛。
容景睿眯起眸子,“滾出去。”
“別呀,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老熟人!”她笑嘻嘻的把玩著一旁的毛巾,“我都沒害臊,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容景睿一怔,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
白馥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上當了!”
聞言,容景睿面色陡沉,“滾出去。”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冰塊做的,怎麼也不會笑呢?你笑一個,我就出去!”她朝著他咧嘴笑,“看到沒,就這樣笑!不然,我就再幫你一次!”
“滾!”容景睿厲喝。
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還從來沒有人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就這麼闖進來,何況,她竟然還敢直視他。還沒沾過女子的容景睿,心裡是抗拒的,他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
“笑不笑?”她不依不饒,“今兒個我就跟你槓上了,你不笑呢我就不走!”她歪著腦袋靠在浴桶邊兒上,“實話告訴你,我是當朝燕親王,皇上最寶貝的公主,你最好別惹我不高興,否則我——”
下一刻,水聲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