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回去?這話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蘇婉別過頭不去看他,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容景甫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下一刻,突然將短刃收回袖中,直接將她拽向自己。蘇婉一時不慎,馬車緊跟著一個顛簸,直接撲在了容景甫膝上,被他就勢抱在了懷裡。
她掙扎著,一雙眉目帶著難掩的慍怒。
他卻覺得,這種感覺出奇的好。
好像懸了多日的渾身不自在,突然間變成了渾身舒暢。抱著她的時候,只覺得心安。當然,跟心安相隨的是“理得”,所謂的心安理得。
“別動!”他壓低聲音,“如果你想讓外頭的人看到的話!”
她可不信邪。
哪知容景甫笑得冷冽,“你不怕我殺了玉弦?”
果不其然,他抓住了她的軟肋,而後——她安靜了下來。可她覺得噁心,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雲中城親眼看到他與自己的姐姐大行苟且之事,自己又為此付出了這般代價,是故時時刻刻都在排斥,這個男人的靠近。若所早前還對他抱有希冀,這麼多年了,早就磨滅了。
雲中城回來,她的希望便再也沒有落在他身上。
現在她所有的希望是自由和快樂,還有——遠離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活得像個人。至少讓自己有決定生死的權力,而不是為人附屬,任人凌辱。
懷裡的女人是安靜了下來,可是所有的拒人千里便得愈發清晰。
她不去看他,也不去跟他交流,好像他只是個毯子。在她眼裡,他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那種淡漠疏離讓他愈發的不是滋味。
下一刻,他突然掀開她臉上的輕紗,狠狠掐起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
四目相對,蘇婉看到了來自男人的憤怒和慾望,可這些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要說的話早就說完了,要做的事,都跟容景甫和齊王府沒有半點關係。
“你就那麼恨我嗎?”他切齒。
恨?
她搖頭,恨是因為愛,可她無愛何來的恨意?她只是不想見到他,不想被糾纏,不想再去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跟情感沒有半點關係。
“我來帶你回去!”他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
音落瞬間,她驚恐的瞪大眸子,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子,下意識想逃。可她被容景甫死死抱著,想跑哪是這般容易的事,從他膝上下來,直接摔在了地上。胳膊撞在小四方桌上,發出清晰的碰撞之音。她悶哼一聲,也顧不得此刻的狼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靠在了車壁上,一雙警惕至極的雙眸,無溫的盯著錯愕的他。
容景甫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一時沒抱緊她,竟教她溜了。
她寧可坐在地上靠在冰涼的車壁處,也不願與他有任何的接觸。
“你就是在記恨我,記恨我跟你姐姐,是嗎?”他冷了眸,半蹲下身子看她,“婉兒——”他伸手想要去牽她。
蘇婉的身子縮了縮,眼底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她不願他碰觸自己,一點都不願意。
深吸一口氣,容景甫盡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口吻極力的壓抑著,就怕驚了她,“我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計較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婉兒,我帶你回去,以後我會好好對你。”他緩緩靠近,突然扣住了蘇婉的手。
蘇婉拼命的掙扎,可又不敢喊出聲來,她拼命告誡自己,她是啞巴!她是啞巴!一旦喊出聲來,容景甫就不會再這樣手下留情,他會為了滅口,而殺了她與玉弦。
可論氣力,她哪裡是容景甫的對手,竟直接被容景甫摁在了車上,壓在了身下,壓根動彈不得。
蘇婉慌了,也急了。
可容景甫卻迷離了,就好像壓抑了太久的東西,從心裡迸發出來,再也顧不得什麼。他不管不顧的吻上她的唇,掠奪著屬於她的空氣,“你是我的!這輩子休想離開!”
她拼命的反抗,有淚從眼角不斷滑落。拳頭不斷的落在容景甫身上,可都不管用。他拼命掠奪著屬於她的美好,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敲骨吸髓。
她所有的掙扎,在他這裡只能激起更強烈的慾望。
男人的劣根性,征服的本性。
蘇婉發了狠,突然一頭撞向車壁。玉弦聽出了不對勁,也顧不得勒馬韁,直接撩開了簾子,“主子,發生什麼——”
乍見容景甫正壓著自家主子,欲行不軌之事,蘇婉的衣衫已被撕裂。
當看到容景甫強制分開蘇婉的腿,幾欲——
那一瞬,玉弦瞪大了眸子。
若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