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讓她起身說話,道,
“朕讓你去江南,固然是讓你去保護欽差的安全。”
“但除此之外,是因為還有密旨要給你。”
許晗心口微提,抬起頭來。
皇帝倒是沒有再賣關子,從御案上拿出一封封了口的信箋遞給許晗。
“這裡頭有朕吩咐你做的事情,同時,也給了你密旨,讓你便宜行事,不得已的時候,就是隨行的官員都要聽你的。”
“但這份信,你現在不能開啟,需要去江南後,再開啟,上頭要做的事情交代的很清楚。”
說著,皇上略略直了直腰,“事情辦好了,回來朕再提拔你。”
許晗腦子裡一時間閃過許多的念頭,她最後道,
“陛下,只是查探信封裡您吩咐的事本身,還是與之有關的人和事。”
皇帝對著門口凝眉了會兒,最後說,
“但凡是跟它有關的,都來稟朕。”
“但是你不能走漏訊息,如果走漏了訊息,就是朕也不會保你,你明白嗎?”
許晗斂神,連忙點頭應是。
她心裡卻暗暗叫苦,也不知是個什麼要命的事情,皇上竟然交給她。
同時,還給了她那樣的權利,隨行官員都聽命於她,這件事定然很大。
“朕等著你的好訊息。”皇帝合上茶盞蓋,“下去吧,記住朕的話,無論查到什麼,都第一時間稟報朕,還有就是小心為上。”
最後一句,明顯又帶著一些關懷的意思,這更讓許晗揪心,到底是什麼要命的事情?
她現在可不可以反悔,不要皇帝的器重?
不管如何,事情已經攤上了,她也只能認命,於是記下皇帝說的,退了下去。
聽說許晗被指派去了江南查案,徐氏憂心忡忡的,但皇帝旨意下了,沒辦法抗旨,只能埋頭幫許晗打理起行裝來。
許晗的心情也不太美妙,倒不是因為要南下,而是因為天越來越熱。
初潮之後,她女子的特徵越發明顯,尤其是胸前的白綾,這樣的熱天也是不敢鬆懈,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每日上朝下朝,回到王府,裡面都溼透幾層了,若不是她身在富貴,人手足夠,衣衫也換的勤,徐氏早早的讓人配了蜀地特有的清涼膏藥塗抹著,她估計得捂出痱子來。
徐氏心疼壞了,可也沒辦法,幸好許晗的胸型不是特別的雄偉,否則真是白綾都纏不住。
許晗坐在浴桶裡,看著胸前的兩團,有些發愁,對幫她沐浴的長纓說道,
“做女人就是有兩樣煩惱,一樣胸前沉甸甸的,還有就是每月總要有那麼幾天很虛弱。”
她皺了皺眉,“長纓,你說我這是裹的早,要是裹的遲了,會不會更大?接下來天熱,外頭衣衫單薄,要不我再裹緊點?”
長纓可不敢再給許晗裹的太緊了,一個不舒服,二來許晗終究是女子。
她勸慰道,
“王爺,這倒也還好,雖說夏日衣衫單薄了些,不過這兩年也沒人懷疑您,熬一熬,天冷就好了。”
她幫許晗擦拭後背,頭伸到前頭,看了看,抿唇打趣打,
“王爺,您這樣挺好的,不大不小,玲瓏可愛,也不知是誰,可享福了。”
原本愁的很的許晗,被她這樣一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撩起桶裡的水潑向長纓,把長纓給弄得尖叫連連。
兩人鬧了會,長纓道,“說起來,您身份貴重,也沒什麼人敢近您的身,接下來您去南邊,更沒人敢和您拉扯了。”
“所以,王爺別再綁緊了,終究對身子不太好。”
再沒有別的好方法,許晗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