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故作淡然,冷冷推開他,挑挑眉不屑的懟道:“哦?是嗎?既然如此,那這兄弟就別做了!我替邱風不值!”
“不值?哼,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有什麼資格替別人不值?!”裴愷徹底怒了,搖晃著我的雙肩,激憤喝道。
“……”我不再懟回,心想你沒說錯,夏落就是個蠢貨,被你玩來玩去、騙來騙去的白痴。
可裴愷的眼眶在幾分鐘很快變紅,把我的肩頭越抓越緊,他喉結蠕動著,聲音也有些哽咽:
“什麼都不問就盼我死刑?夏落,你怎能如此心狠?”
“我沒問嗎?”
下意識懟回,心想剛才在樓下,我不是沒問過,你裴愷說了嗎?
也許是被他感染,也許最近發生太多事讓我身心俱疲,我眼眶也立馬溼潤了,輕輕偏過頭去不看他。
可裴愷激憤的控訴還在繼續:
“你那樣是誠心實意問的態度嗎?!從始至終,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夾在老爸和兄弟之間,被裴松譜利用,被邱風誤會……誰能瞭解我的痛苦?!”
“……”我皺皺眉,心裡不免犯嘀咕,什麼叫被裴松譜利用?難道我真誤會他了?
“如果你不想繼續矇在鼓裡,就讓我進門,好好談談,可以嗎?”裴愷將語氣軟下來,懇求道。
我似乎沒得選擇。
可進門後,他卻只有沉默?站在窗前對著窗外的夜景抽了一根菸,也始終沒開口……
我虛弱無力的靠在門背上,看著他那玉樹臨風的背影,暗暗感嘆:明明是溫潤如玉的絕世公子,為何心偏偏如此冰冷、狠毒?
直到點上第二根香菸,他終於開口了,儘管依舊沒轉身:
“輿論風暴是我乾的,‘秋風颯颯’就是我,跟鄺春花沒關係。”
“為什麼?!”我激憤。
“我爸的意思!”裴愷彈了彈菸灰,依舊沒勇氣轉過身來面對我,“無論……無論他從前幹了什麼,至少非法施工案他和易海滄都是冤枉的,張思桐沒理由不讓他們翻案!”
“沒問這個!”我忍不住衝上前,衝他的背影吼道,“老子是問你為什麼要栽贓給邱風?!”
裴愷轉身,卻昂起下顎衝我挑挑眉,淡然懟回:“不栽贓給他,我能栽贓給誰?!易凡麼?”
“……”我愣住,一時腦子不夠用。按理說,他應該栽贓給自己最想除掉的人,那就是易凡啊!
不對不對,易凡是輿論風暴的受害者,栽贓給他沒有可信度。
“又或者,倪梓皓?”裴愷勾唇,輕蔑冷笑。
“……”我腦子一團漿糊,渾然不知自己被他繞進去了。
“再或者,黑鍋索性都甩給柳葉?”裴愷上前貼近了些,彎下腰把臉湊到我眼前,嘴角的冷笑依舊,“反正她也寫匿名信了,栽贓給她最有可信度,對不?”
邏輯毫無破綻,我徹底被套進去,“是啊,她最合適不過了,你為毛不栽贓給她?”
一時忽略了最關鍵的點:明明都是他做的,還有必要去討論栽贓嗎?為什麼要栽贓?敢做不敢認?還是另有企圖?
看著傻妞被自己洗腦了,裴愷暗暗鬆口氣,收起臉上的冷笑,義正言辭道:
“因為你!”
我驚,沒好氣反駁:“喂,關我什麼事?!少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