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一愣,不知道雪兒為何如此不待見。倒是織月聽著對方的話,還算謙和,急忙道,“沒事,你先進來吧!我徒弟,不出山門,你別見怪。”
上官千秋點點頭,想來沒見到陳鍊,卻不知心中為何如此惦記。即將見上,卻又似有些忐忑。
路過樂曦身旁,兩人對視一眼,似有某種天生的感覺,但卻沒有雪兒來得那般尖銳。
來到廳中,妖王見美女,往往都極為客氣,“不好意思,現在陳鍊還在寒潭中,已過去快四天了。要不你先去休息,血灰看著,沒什麼事的。”
上官千秋不明緣由,雪兒極為不情願地給她講述一番,陳鍊下去的原因。卻不料,她當即也要下去救人。
“別,別,別。你放心,暫時他沒事,我能感應到。即便你是忘幽的境界,恐怕就這樣下去,也幫不了他什麼忙,那是他個人的造化。”
上官千秋細想之下,依然坐在一旁,她要等著陳鍊出來。即便陳鍊真入了魔道,她也要負起這個責任。
夜深之下,樂曦替換血灰,對面閉目養神的是上官千秋。
兩人遲遲,似沉默不語,倒是樂曦率先打破了寧靜,“千秋姐姐,你很早就認識陳鍊了嗎?”
“很早嗎?”上官千秋緩緩睜開雙眼,淡淡地有些木訥道,“是早,可中間是空白的一片。”
樂曦吃驚地望向對方。那種眼神,根本不似她那樣的人,說出來的話。
堂堂天修院的監庭,樂曦雖不怎麼清楚,但在來冰丈崖的路上,早已對天修院的名諱如雷貫耳。
若是在那地方當上監庭,那絕非等閒之輩。況且她的境界就說明了一切。
上官千秋冷笑了一聲,“也許,我只是為了完成,我該完成的責任罷了。倘若他沒什麼,那就罷了。”
樂曦不經意補充道,“那若陳鍊有什麼呢?”
“有什麼,那我也會……”
樂曦能隱隱感覺到,對方似乎內心極為矛盾。那是一種比自己,更加緊閉的枷鎖。此刻她終於有了同樣的對照,想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陳鍊救過你?”
樂曦點了點頭,卻沒有說出來,似有些羞澀。上官千秋看得出來,於是接著道,“能跟我說說,他是如何救的你嗎?”
一頓描述,那夜似乎也變得沒那麼漫長。
寒潭下,陳鍊一頓廝殺後,就快要來到底部。瞬息間,四周再次變得異常空洞與黑暗。陳鍊本以為,這又是自己進入夢中,可賤鼠在自己手中,他明白這不是夢。
“汝已到此,就趕緊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陳鍊將長劍往後一背,笑道,“該不該來,也不是你說的算,我只要拿到上清白氣,當即便走。”
“你要上清白氣幹什麼?”
陳鍊想了想,很是硬氣道,“救那些受到詛咒的子民於水火。”
沉默許久,對方突然“哈哈”大笑。“就你?別說你拿不到,就是你拿到,以你現在的修為,沒個一兩千年,又能奈何?”
陳鍊不明白那意思,“你到底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哈哈哈,”又一陣嬉笑之後,陳鍊感到空間一下掉落,四周毫無半分水澤。賤鼠急忙變成一隻大雕,趕緊拽住。
可不知從什麼方向,忽然竄出道道強風,賤鼠左右不停晃動,不得已,一個不留神,兩人同時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