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言罷,即匆匆離開。就在他將行邁出的時候,陳鍊探道,“城主為何如此信我?”
走在前端的城主並未放慢腳步,“我從不會看錯人,哈哈哈……”幾聲笑語,那人影已是暗隱入夜,再也看不到回頭的景。
“老大,他為何就這麼急匆匆地離開了?你怎麼就讓他走了?”
陳鍊嘴角淡意冷笑,“有人。”
城外先遣軍帳中,三千軍士雖還有一日方可抵達。然此刻卻有一人已先行趕到。
“啟稟監庭,俾人潘江,特奉大帥命,來助監庭破敵。”監庭心中清明,若萬一要滅魔城,魔城城主可不是她獨自能夠匹敵的。就算有千軍萬馬,但以城主的實力,別說再來個三千,就是三萬,恐怕也捉襟見肘。至於潘江有何能耐,監庭暫且不論,既然師父推舉,必然有獨道之處。
後續就看時機,如若確有其事,那大軍一到,自然揮師滅魔城。
又逢其時,遠在某處山林水臺前,飛流直下萬千尺,樂得潭間魚又惜。
一名矮小老翁正昏睡垂釣,卻似睡夢未醒。忽聞魚鉤輕彈,遠處天際三星異照,皓月無與其爭輝。恰時,一名弟子送酒食。呼喊三聲,未見動靜。頓時大驚,忙於上前。憂於冒犯,指點一二,老翁紋絲不動,那氣息亦漸形漸斷。
弟子慌神,當欲嚎啕大哭,不料老翁睏意驚起,弟子撒酒落於潭,幸得老翁施法,那酒將將沒有沒過瓶口,否則糟蹋了一壺佳釀,罪過罪過!
被嚇倒的弟子,有些好氣,還未起身,卻已嬌愁四起。甩了甩身上水澤,嬌怨道,“師祖,你真是嚇死我了。能不要開這種死亦非去的玩笑嗎?”
老翁依舊樂呵,對門下弟子的話,不以為然,“想當初,我與那眾聖同臺論酒,只可惜一別數萬年,如今物是人非。怎奈,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邊的弟子慰之勸意,“祖師,您可別那麼說,天下如此紛爭,要不是你的道,我們哪裡能平息這麼久?”
“我的道?呵呵,我的道?”一聲悲歡豪情,老翁似望當年情,仰天一口酒,下肚千山萬年愁。
壺中酒盡,老翁忽見遠處天際異象。右手隨即掐指不停。眼神陡然如虎嘯威山,嚇得身旁弟子不知為何。言語疾風如梭,“你去敲那龍鳴鐘,集結本門所有弟子,有要事相告。”
弟子入門十餘載,還是頭次聞祖師如此勞師動眾。想來定有大事,遂不敢怠慢,急忙奔赴門中。
龍鳴起,呼風喚雨驚天意。渺渺滄海有驚鳴,匯龍庭。
“什麼事?”
“出了什麼情況?從沒有這般?”
“龍鳴鐘響了,怕是要出大事了。趕緊走,去匯龍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