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駭然。那接引官急忙續問,“何故?”
“據說是被魔道之人所害。”
“那現在魔道的人呢?”城主雙拳緊握,心中不綿大嘆,“此等大事矣,大事矣。”
“均已被其斬殺。”
聽聞被陳鍊所殺,城主忽然渾身一鬆。“接引,你火速派暗子去探查,看看城中還有無魔道之人。”
誰曾想到此層含義?陳鍊之計,名為將計就計。城主明恍間便已知曉,這是讓他好脫離歹人的監控之下。如若魔城之人行兇,恐有滅頂之災。如今陳鍊所擔,那自不便繼續追究。更難能可貴之處在於,後續城主便能比之從前,更為坦然去接見。
遠在北方的冰釋大陸戰場。兩名魔道先遣被殺,其他的先遣之人又剛好在一日前離開。
鳳座之上,一名傾國之貌女子,正在品著杯中美酒。一旁不遠的冰榻,一位相貌非凡,身材魁梧,器宇軒昂的男子,如死物一般一動不動。
“再過不久,你就將醒來,我等霸業就將功成。”正議著未來的宏圖,卻不料一股靈氣入海,女子從那段殘之中,得到了一道極為震驚的訊息——神體!
神體現,天下變,萬世亂,魔道現!
女子就是那葉紅,當她知曉那絲靈氣帶回的訊息後,看著躺著的巍峨之軀,她決意快刀決絕,自己將親自趕赴魔城,暗中探查神體下落。
她已無心半刻,即便都已熬歷萬載。只是若就此飛身離去,恐被天修軍所截,且又不可坐那飛獸,過於張揚。
思前想後,葉紅決意快馬奔赴。魔城距此也並不算遙遙路長,最多五日便可。順道書信那些魔道探子,速速回往魔城。
第二日一早,榻床之上,昨夜虧得妖王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此法雖好,可過於兇險。若不是妖王,恐陳鍊現已一命嗚呼。陳鍊此刻雖未醒來,但氣息已穩,想來應該無大礙。
接引官一旁訴說於城防官系城主的命令,且道明其中的厲害。城防官覺得愧疚難當,便主動承擔客棧的治安守衛。賤鼠心中雖有怒意,卻多少休止幾分。
直到午時左右,陳鍊雙眼舒緩,朦朧之中,幾道光路飛入。邊上的賤鼠瞧著安然無恙,可自己那後腰卻似撕心裂肺,隱隱作痛。
“賤鼠,事已如何?”
賤鼠學著過往陳鍊的手勢,表達萬事皆成。如若果真如此,陳鍊想,不出三日,城主必會來此見他。心中大定,那傷似乎也好得飛快。
客棧外,熙熙攘攘,到客無不心生抱怨,紛紛討要說法。陳鍊覺樓下動靜異響,詢問賤鼠何故。賤鼠一臉陰險奸笑,“那愣頭青一根經唄!”
“莫非?”陳鍊恍然想到,那應該是城防官。可為何此人在客棧門外,陳鍊卻一無所知。
賤鼠款款道,“老大,你可不知,他為了恕罪,主動擔任起我們的保護之職。”
“什麼?”陳鍊大駭,這下他想那計劃也許就此化作泡影。趕忙斥責道,“你速速讓他離開,就說我的意思,讓他告訴接引官,暫且多看幾日,切勿打草驚蛇。”說罷,臉色急紅,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