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笑著摟住她的肩膀,正欲說話,窗扉突然被“咚咚”敲響。
“兩位公子別膩了,呈公子登門造訪,想要探望潘公子!”窗外傳來雲嫣含笑的聲音。
許仙同潘玉相視一眼,許仙道:“不是說了一律擋駕嗎?”潘玉託病在家,自有許多人前來探望。
雲嫣笑道:“這段時間,人家可是來了好幾次了,這次說什麼也要見上一見。”
潘玉道:“你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請他回去吧!”
雲嫣道:“那好吧!”但過了一會兒便回來,無奈的道:“人家痴情一片,不肯走哩!”
許仙道:“這般急不可耐,想領盒飯了是不是!”
潘玉道:“和飯?”
“隨便說說!”許仙將她抱起來報到床上,“你休息一下,我去見見這個死變態。”
雲嫣嘻嘻一笑,任憑許仙從他眼前走過,轉步來到房中。
許仙道:“你不來嗎?”
“我去做什麼,我還是在這裡帶你陪著潘公子吧!”雲嫣揹著手來到床邊,渾然不顧潘玉警惕的眼神,坐下握住她的手,低聲在她耳畔說些什麼,潘玉臉色立刻緋紅。
許仙兀自來到花廳中,對著等候的呈藏劍拱手道:“呈兄好久不見了!”
一炷香之後,許仙站在門前,看呈藏劍上馬離去,回頭衝他一拱手,許仙也微笑拱手,望著他的身影策馬離去,在傾斜的夕陽下,那長長的影子中,似乎有幾分鬱鬱寡歡。
許仙搖搖頭,不放在心上,正欲轉身回門。一朵蓮花飄飄蕩蕩從天而降,許仙伸手接過,其中傳出胡心月的聲音,“南門十里,虎落丘上,恭候大駕!”聲音方落,那蓮花就完全綻放飄零。
這狐狸怎麼會突然邀請自己?許仙隱隱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麼麻煩在等著自己,不過他出發在即,到時候還要讓胡心月同他一起去蜀中見白素貞,不能不去見一見。
他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直接去赴約,而是順路來到魚玄機所在的民居前,敲響門房,依舊是筍兒笑眯眯的將他引進門中。
魚玄機卻沒有如往曰般正襟危坐的坐在蒲團上,而正蹲在院角的菜畦旁,素手握著一柄小鋤,除去其中的雜草。
而長長的青絲被胡亂盤起來,以好幾根木簪束縛在頭頂上,那可真是頗為壯觀的一堆鴉發啊!
雖然露出修美白皙的脖頸,但還是有許多髮絲曲柔的散落下來,讓她的看起來像是梳了某種後世,許仙叫不出名字的奇異髮型。
許仙見到她這有別於平曰的形容,不禁眼前一亮,笑問道:“你還需要做這種事嗎?”
魚玄機直起身來,丟下鋤頭,有些懶洋洋的伸了一下腰,用一種刻意淡漠的口氣問道:“你來做什麼?”
“真傷人啊!”許仙嘆口氣,再怎麼說也曾有過這樣那樣的親近不是,原本以為自那晚之後,彼此的關係會更進一步,好吧,就算是他也經常有些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痴心妄想,但是現在好像反而變得疏遠了,讓他不禁想問問道:喂,你的好感度到底是怎麼計算的啊!
但比起受傷的心靈,他更多的卻是奇怪,“你沒算到嗎?”他此番前來,正是想借助她的神機妙算。
“已經好久沒算過了!”魚玄機偏過頭,一根根抽出髮簪,大把鴉發如雲崩般,柔順的散落下來,長及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