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沒事的。”她擺了擺手,岔開話題,看著趙蔓,說到:“你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趙蔓想起和唐寧的往事,臉色微紅,低下頭,小聲道:“啊,說這個幹什麼嗎?”
“說說嘛,別這麼小氣……”
“那,那好吧……”趙蔓點了點頭,說到:“其實一開始,我們還經常吵架來著,可是後來……”
其實趙蔓和唐寧一路走來,安陽郡主都是看在眼裡的,她也十分清楚,為了兩個人的感情,唐寧做了多大的努力。
他孤身入楚,冒著生命危險,將已經聯姻的她從楚國帶回來,如今為了帶她私奔,又不惜犯下欺君之罪。
對女子來說,得一心上人如此,人生夫復何求?
她只不過是轉移話題的隨口一問,看到趙蔓臉上那洋溢著的幸福表情時,心中的酸楚更濃,終於不忍心再聽下去,站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趙蔓噘著嘴道:“人家還沒說完呢。”
“跟你家夫君說去吧……”安陽郡主伸手在她額頭點了點,心中暗歎口氣,走出了長寧宮。
安陽郡主走後不久,趙蔓開啟那封信封,看完之後,便將之丟在火盆中,付之一炬。
她拿出那個瓷瓶,從中倒出一個藥丸來……
……
養神殿。
陳皇已經不用別人扶著走路,在殿內緩緩踱著步子,看著走進來的魏間,問道:“蔓兒的病怎麼樣了?”
魏間嘆了口氣,說道:“太醫說不容樂觀。”
陳皇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之色,怒道:“這也不能治,那也不能治,這幫太醫在幹什麼,朕養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兩天之前,平陽公主趙蔓忽然病倒,太醫診斷之後,也開了幾服藥,但她吃了兩日,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化,這便是陳皇此刻發怒的原因。
魏間想了想,說道:“回陛下,凌太醫說,公主患的可能是相思之疾,要不要將唐大人喚來?”
陳皇眉頭皺起,想了想之後,終於開口道:“宣他進宮。”
小半個時辰之後,唐寧隨魏間進了長寧宮,魏間看了看他,說道:“唐大人,公主就交給你了……”
他說完之後,又看了看殿內的宦官宮女,說道:“你們都退下吧,讓唐大人給公主好好診治診治。”
殿內的宦官宮女退下之後,魏間關上殿門,唐寧走到床前,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但看到趙蔓臉色蒼白,虛弱躺在床上的樣子,還是湧起一陣心疼。
趙蔓看到他進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高興道:“真的連太醫都騙過去了呢!”
這種藥太醫從未見過,太醫丞凌一鴻又是他的師侄,製造出她身患重病的假象並不難,難的是他怎麼將趙蔓帶出宮。
要說她的病只有黔地的蠱族長老能治,帶她去黔地,雖然最為直接,但陳皇肯定不信,如此一來,只能按照計劃,安排一場公主假死的戲碼了。
唐寧安慰了趙蔓片刻,便走出了長寧宮。
再在這裡逗留下去,怕是就要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把脈號脈再久,也用不了半個時辰,說不得有人會懷疑他在這裡還幹了什麼別的事情。
回府的時候,他遠遠的看到一人從街上狂奔到唐府門口,那人衣衫破爛,一身風塵,顯然是趕了很久的路。
唐寧快步走過去,看著這位被他派遣去西域保護母親和唐水的丐幫長老,疾聲問道:“洪七,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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