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案子王縣令自己不處理,卻拋給他,一定不是什麼好案子。
阮強看著他的這名心腹,問道:“到底是什麼案子?”
那衙役回頭看了看,說道:“大人,這件案子,您不能管,此案牽扯到梁家,搞不好要出事的……”
聽到梁家,阮強心中便咯噔一下。
他連問外面到底是什麼案子都沒有問,便揮了揮手,說道:“本官先回去了,王縣令要是問起,就說本官身體不適……”
萬州城只有一個梁家,梁家是萬州城裡數一數二的豪族,萬州當地官員也要賣梁家幾分面子,不僅如此,萬州刺史也是從梁家出來的,在這萬州,梁家就是皇帝,誰敢得罪?
阮縣尉走出縣衙,一位年輕人站在縣衙門口,看著他,問道:“不知阮縣尉在不在衙門?”
阮縣尉想到與梁家有關的案子,擺了擺手,說道:“不在。”
說罷,他們快步離開了縣衙。
唐寧連問了兩名差役,他們都說萬縣縣尉不在,他打聽了對方的住址,很快就找到了距離縣衙不遠的一處民宅。
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名婦人,她看了唐寧一眼,問道:“找誰?”
唐寧笑了笑,問道:“請問阮縣尉在不在?”
似乎是見外面的年輕人氣度不凡,那婦人看了他一眼,說道:“進來吧。”
唐寧剛剛踏進院子,便又一人從裡面跑進來,看著那婦人,說道:“你怎麼放外人進來了……”
唐寧看著剛才在衙門口見過的那人,疑道:“你是阮縣尉?”
“正是本官。”阮縣尉站直身體,看了他一眼,說道:“本官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案子,但是梁家,不僅你招惹不起,本官也招惹不起,本官勸你還是儘早放棄……”
唐寧看著他,問道:“什麼梁家?”
阮縣尉愣了一下,問道:“不是因為梁家的案子,你找本官幹什麼?”
唐寧看了他一眼,說道:“紅酥手,黃藤酒。”
阮縣尉身體一顫,下意識道:“兩個黃鸝鳴翠柳。”
唐寧繼續道:“在天願做比翼鳥。”
阮縣尉身體更加筆挺,立刻道:“大難臨頭各自飛。”
“老嫗力雖衰……”
“波撼岳陽城!”
……
那婦人看了看他們,疑惑道:“你們在說什麼?”
此時,阮縣尉的表情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恭敬的伸出手,說道:“裡邊請。”
他看了那婦人一眼,說道:“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唐寧走進房間,阮縣尉將房門關上,唐寧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阮縣尉看了看之後,立刻躬身,恭敬道:“密諜司阮強,見過大人。”
“不必多禮。”唐寧看著他,問道:“我來這裡,是想問問你,關於黔地的事情。”
“大人儘管開口。”阮縣尉道:“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寧目光望向他,問道:“你可知萬蠱教總壇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