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艱難的走進來,走到徐先生身前時,“噗通”一聲跪下來,說道:“吳庸願意歸順徐先生,日後唯先生馬首是瞻!”
徐先生看著他,平靜道:“吳大人這是做什麼?”
吳庸道:“關於唐家二小姐的事情,全憑徐先生做主,徐先生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吳庸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看到過,更不會告訴康王……”
徐先生望著他許久,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異色,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吳庸的目光望向房間之內的西域女子,小聲道:“那天我看到她被唐璟買了回去。”
那西域女子摘掉面紗,驚異的看著他。
吳庸跪在地上,拱手道:“今日所發生之一切,我發誓不會說出去,從此以後,吳庸但憑徐先生驅使……”
……
康王府,宿醉剛醒的康王走出寢殿,看到一人從某處院子走出來,問道:“吳少卿找本王何事?”
吳庸看了看一旁的徐先生,抿了口唾沫,說道:“回殿下,太后的壽辰將至,陛下命禮部和光祿寺聯合籌辦此次壽誕,足見陛下對這次太后壽誕的重視,殿下一定要仔細的選擇賀禮,莫要被端王比了下去。”
吳庸是光祿少卿,光祿寺掌祭祀、朝會、宴鄉酒醴膳羞之事,在這些事情上,要先於其他人得到訊息。
康王看著他,問道:“你找本王就是為了此事?”
吳庸點了點頭,說道:“康王殿下千萬不要小看此事,陛下對太后的感情殿下清楚,若是在這件事情上被端王比下去,就算陛下不明說,心中也會有芥蒂……”
雖說禮物的輕重代表心意的多少,但朝廷前些日子才禁止鋪張浪費,大講排場,康王覺得吳庸有些小題大做,卻也將他的話記在心裡,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
驍騎營,唐寧從營房走出來,看著在校場上訓練的眾人,覺得有些無聊。
左郎將張超徹底的自暴自棄了,每天雖然還來驍騎營,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而且他每天走的時候,都要換上一身普通衛士的裝扮,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受了刺激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因此對於他遲到早退,在營中喝酒的事情,唐寧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人找事,他反而不知道做什麼,想到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晚上回城的時候,和蕭珏一起去了陸家。
蕭珏和陸雅在角落裡卿卿我我,唐寧對陸騰說明了來意,陸騰看著他,詫異道:“陳舟,你要陳舟做什麼?”
唐寧道:“左驍衛還缺一名校尉,我覺得他很適合。”
“他現在只是一名隊正,直接提拔他當校尉,不太合適吧?”陸騰看著唐寧,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他入羽林衛多年,隨團出使楚國,後又在十六衛大比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這才好不容易爬到校尉的位置。
他手下一個小小的隊正,一轉眼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他的心中未免會有些失衡。
“不過是一張告身的事情。”唐寧道:“既然他只是一個小隊正,你不會不放人吧?”
陸騰搖了搖頭,說道:“我同意也沒有用,還得凌雲將軍同意。”
“我就當你同意了。”只要陸騰點頭,凌雲那裡,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便宜大舅子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問問陳舟自己的意思。
陳舟所在的陳家,是京中某個陳家的分支,陳家主脈也只能算是一箇中等家族,家中只有一個隊正的,更是屬於微末之流了。
從羽林衛中將他要出來,不是唐寧非要強人所難,是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陳舟更適合親衛首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