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將那些銀票手下,點頭道:“好。”
之所以答應武烈侯,雖然有些是因為他和蕭珏的關係在裡面,但更多的,卻是不忍拒絕一個父親的要求,武烈侯能為他的紈絝兒子做到這一步,已經足以讓人動容。
武烈侯臉上露出喜色,起身道:“多謝唐將軍,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韓某能做到,定然不會拒絕。”
“侯爺客氣了。”唐寧看了看他,又道:“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侯爺對令公子,實在太過縱容了,長此以往,對他有害無益。”
“我知道。”武烈侯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虧欠他們母子太多,現在不求他能振興韓家,只求他能無病無災的過一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唐寧點了點頭,說道:“侯爺放心,這些銀子,只要不過分揮霍,足夠他衣食無憂。”
武烈侯對唐寧躬了躬身,說道:“謝謝唐將軍了。”
唐寧同樣躬身回禮,說道:“不客氣。”
武烈侯起身笑道:“韓某就不打擾唐將軍了,告辭。”
“慢走。”
唐寧送他出府門,看著他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輕嘆口氣,微微搖頭。
縱使知道武烈侯的方法不對,但作為一個外人,他並沒有什麼立場去勸他。
家裡白天依然沒有什麼人,女主人帶著丫鬟走了,唐寧閒著沒事,練了會功,吃了點糕點墊墊肚子,之後便回書房睡午覺。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
唐寧用涼水洗了把臉,心中暗道荒謬,他剛才午睡的時候居然夢到和唐妖精成親了,都怪秀兒和蕭珏,又是姻緣籤又是看相術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影響到他的潛意識了。
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聽聲音就知道是她們回來了。
“唐姑娘可真厲害,那兩個登徒子還想要調戲夫人,被她三兩下就打趴下了。”
“是啊,她動作好快,都沒有我們出手的機會……”
“那兩個登徒子是什麼人來著,一個好像是什麼侯的兒子,還有一個好像叫什麼風……”
……
詩詩和酒兒走在前面聊天,看到唐寧在院子裡,急忙走上前,一個幫唐寧擦臉,一個將洗臉盆的水倒掉。
唐寧從詩詩的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呢?”
詩詩道:“剛才我們去上香的路上,碰到兩個登徒子,唐姑娘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
她們一行人走在路上,回頭率的確極高,換做唐寧是登徒子,或許也要上前調戲調戲,不過有唐夭夭在,詩詩和酒兒她們如今也伸手不俗,倒是不用擔心什麼。
他擦完臉,唐夭夭走到他面前,猶豫了片刻,抬頭看著他,問道:“你相信徵兆嗎?”
說到徵兆,唐寧就不由的想起中午的那個夢,看著她,問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唐夭夭眼神飄忽,雙手絞在一起,說到:“就是隨便問問。”
“不信。”唐寧搖了搖頭,如果抽到的籤做的夢也算是徵兆,他豈不是要和唐妖精成親了?
“我也不信!”唐夭夭使勁的點了點頭,將手中寫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天在廟裡新求的籤折斷,扔在地上。
唐寧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今天又和人動手了?”
唐夭夭拍拍手,說道:“兩個登徒子而已,小小的教訓了他們幾下。”
唐寧正欲問問細節,便看到岳父大人匆匆從門外走進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面色焦急。
他走到唐夭夭身邊,看著她,問道:“夭夭,你今天是不是和人動手了,還記得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鍾伯伯怎麼知道的?”唐夭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一個叫凌風,另一個好像叫什麼衝的……”
鍾明禮立刻道:“韓衝?”
“對,好像是叫韓衝。”唐夭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韓衝……”鍾明禮看著她,面色蒼白,說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