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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幾名天然居的夥計,攬著一名衣衫華貴的年輕人,年輕人滿身酒氣,一邊推開那些夥計,一邊嚷嚷著要見蘇姑娘……
唐寧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天然居的管事是認識他的,急忙道:“這位嚷嚷著要見蘇姑娘,攔都攔不住……”
蘇媚剛剛睡著,以她的睡眠質量,稍有聲音就會被驚醒。
唐寧走到那年輕人跟前,一記手刀砍在他的頸後,世界立刻就變的安靜了。
那管事看了看他,怔怔道:“唐公子,他是……”
唐寧看了一眼軟倒在地的年輕公子,說道:“不管他是誰,讓人送回家裡去,蘇姑娘現在很忙,誰也不見。”
“怎麼了怎麼了?”蕭珏從旁走過來,看了看唐寧,問道:“怎麼回事?”
唐寧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年輕人,說道:“有個喝醉了鬧事的,我讓他安靜安靜。”
蕭珏瞥了一眼地上,詫異道:“怎麼是他?”
唐寧看著他,問道:“你認識?”
對於京師的各大豪門子弟,無論是誰,唐寧已經無需再給他們面子,換做是他們的爹還差不多。
蕭珏搖了搖頭,說道:“他是韓大哥的兒子。”
“武烈侯?”唐寧看著蕭珏,腦海中浮現出今日在蕭府見過的那名中年男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滿身酒氣的跋扈青年和白天那位武烈侯聯想到一塊。
蕭珏輕嘆一聲,說道:“先把他送回去吧,我們邊走邊說。”
他叫了幾個天然居的夥計,和唐寧一起將這青年送去武烈侯府。
出了天然居,蕭珏才解釋道:“韓大哥當初在邊關待了好多年,這期間,他的妻兒都在老家,後來他的妻子因病亡故,兒子也流落他鄉,韓大哥回京之後,多方打聽尋覓,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總覺得這些年虧欠了他們母子,縱容之下,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慈母多敗兒,慈父也一樣,縱使是戰場上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也經常會失了方寸,凌家那麼顯赫,不也出了凌風那樣的敗家子,蕭老公爺戰功赫赫,威嚴無比,不也生了蕭珏這麼個滿腦子色情的東西……
兩人剛剛走進武烈侯府,得到訊息的武烈侯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來,看了看蕭珏和唐寧,有些焦急的說道:“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惹麻煩了……”
蕭珏擺了擺手,說道:“韓大哥不用著急,他就是喝醉了撒酒瘋,被我們看到了,順便將他帶回來。”
武烈侯頓時放下了心,伸手道:“進來坐,進來坐。”
“這小子一直都不讓我省心。”分主客坐定之後,武烈侯看著他們,說道:“謝謝蕭老弟和唐將軍了。”
“韓大哥不用客氣。”蕭珏回了一句,這才看著他,說道:“不過韓大哥的確是該好好管管他了,這些日子,我也沒少聽到他在外面做的那些荒唐事,萬一哪天闖了大禍,韓大哥護不住他的時候可怎麼辦?”
“我知道,我知道。”武烈侯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唐寧時,忽而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唐大人能答應。”
唐寧看著他,說道:“武烈侯但說無妨。”
武烈侯看著他,說道:“我這個廢人是沒什麼出路了,韓衝他還年輕,我想把他放在左驍衛中磨練磨練,讓他改改性子,不知唐將軍意下如何?”
“小事而已。”這對唐寧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看著武烈侯,說道:“侯爺想什麼時候將他送過來都行。”
武烈侯站起身道:“那就多謝唐將軍了。”
唐寧笑了笑,說道:“舉手之勞。”
唐寧能夠理解武烈侯的做法,相比於蕭家,武烈侯府才是真正的沒落,透過戰功掙來的爵位無法傳承,只是能讓自家子弟有一個較高的起點,如果兒子不成器,武烈侯府的富貴,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走出武烈侯府的時候,蕭珏難得的嘆了口氣,說道:“韓大哥當年對我爹有救命之恩,到時候,你把韓衝那小子交給我,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身上這紈絝的毛病!”
唐寧瞥了他一眼,上青樓叫十個姑娘喂蚊子的紈絝也好意思說別人紈絝,和他增長的智商相比,他的臉皮厚度也在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