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左驍騎衛頭蒙白布,左羽林衛頭纏紅布,以此區分敵友,帥旗被奪,或所有隊員都被淘汰,算為失敗。
主要規則就這三點,吳郎中宣讀完之後,退到場邊,敲響了第二下鑼,大比正式開始。
陸騰指揮的左羽衛是上一屆大比的頭名,左驍騎衛則是倒數第二,中間還相差了十三衛,按理說應該是碾壓的態勢。
但鑼聲響起,比試開始之後,左羽衛的優勢卻沒有眾人預想的那麼明顯。
相反,他們的陣勢從一開始就被打亂了。
兵部郎中聶謙就在唐寧身旁,看著場上的亂象,詫異道:“這是什麼打法?”
兩軍對陣,一般都是會有陣型的,根據敵人的特點和自身的優勢,組成方陣,圓陣,錐形陣或雁形陣對敵,可驍騎衛卻是雜亂一片,毫無任何陣型可言,只顧著一頭向前衝而已。
這種打法,雖然使得羽林衛的陣勢也有些亂,但衝入羽林衛陣中,即便打亂了他們的陣勢,也是一種自殺式行為。
連陸雅都看出來場上的形勢不對,望向蕭珏,問道:“你們驍騎衛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場上視野最好的位置之一,不少人在站在這裡觀看,剛才被陸雅狠揍過的凌風站在凌雲身邊,膽氣也壯了一些,看向陸騰,不屑道:“這還是驍騎衛嗎,和街上的地痞打架有什麼區別?”
蕭珏瞥了他一眼,說道:“要不賭一賭?”
凌風怔了怔,問道:“賭什麼?”
蕭珏道:“如果羽林衛贏了,我輸給你一萬兩,如果驍騎衛贏了,你給我一萬兩,敢不敢賭?”
“我……”凌風張了張嘴,又很快閉上。
雖然說他不認為驍騎衛有贏的可能,但一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可不會逞一時之能,萬一驍騎衛真的贏了,輸給蕭珏一萬兩,他豈不是會被父親打死?
“不敢?”蕭珏看了看他,說道:“不敢的話,就賭一千兩吧,一千兩敢不敢?”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蕭珏的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再不答應,顯得自己怕了他,也顯得他對羽林衛沒有什麼信心,更何況一千兩也不算太多,凌風看著他,說道:“好,我和你賭。”
蕭珏從懷裡取出幾張銀票,說道:“這是一千兩。”
凌風看著他,搖頭道:“我沒帶那麼多。”
“沒關係,立個字據也行。”蕭珏指了指旁邊,說道:“這裡就有紙筆。”
凌風看了看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看了一眼下方,羽林衛優勢依然明顯,場上頭戴紅布的人明顯多於白色的,心中才定下來,提筆立下字據。
“你瘋了?”陸雅看著蕭珏,皺眉道:“你是銀子多的沒地方花嗎?”
驍騎衛對上羽林衛,根本就是必輸之局,從他們雜亂無章的打法就能看出來,也就是說,蕭珏的這一千兩,根本就是親手送給別人的。
蕭珏看了看她,問道:“你也想賭嗎?”
陸雅看著他,生氣的攥起拳頭,說道:“好,賭就賭。”
她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傳來三聲鑼響,鑼響一聲表示比試開始,三聲表示結束。
也就是說,場上的比試已經分出了勝負。
陸雅面色微怔,就算是羽林衛實力強橫,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驍騎衛全都淘汰。
“贏了?”凌風頓時大喜,目光望向前方,才發現場上的氣氛有些奇怪。
不止場上,場邊觀看之人的面色也格外古怪。
吳郎中站在原地怔了許久,才回過神,向前兩步,扯著嗓子道:“第一場,左驍衛勝!”
凌風臉上的笑容僵住,難以置通道:“這,這怎麼可能?”
吳郎中回過頭,解釋道:“左驍衛的幾人,趁亂將頭上的白布換成了紅布,繞至羽林衛營地後方,突襲了守旗之人,拿下了羽林衛帥旗……”
凌風怔立原地:“帥,帥旗……”
蕭珏從凌風手中拿過字據,說道:“用兵貴在出奇制勝,兵法有云:正兵貴先,奇兵貴後。或先或後,制敵者也……”
說完他又看向陸雅,說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千兩,天黑之前送到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