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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朝散去,百官從大殿走出來,面色各異。
今日的早朝與往日相比,顯得有些不太平靜。
武安侯之子在京師街頭被人打成重傷,武安侯今早在朝堂之上請求陛下徹查此案,卻被陛下迎頭痛罵一頓,責怪他教子無方,連百官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陛下還是派了太醫去武安侯府,但這已經類似於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了。
陛下今日心情似乎不佳,連太醫院也沒能倖免。
因為差點耽誤了淑妃娘娘的病情,太醫院全體太醫被罰俸一年,當然,罰俸是小事,若是淑妃娘娘出了意外,太醫院最少也要掉幾顆腦袋。
相較而言,平安縣令是最倒黴的一個。
作為京縣縣令,他此次被削官去職,一夜之間,便從五品官變為一介白身,罪名雖然繁多,但在百官看來,這種程度根本不算什麼,大家平日裡也都是心照不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做了什麼令陛下不滿的事情,才招致橫禍。
當然,這其中牽扯的事情,或許還要更復雜一些。
平安縣令向來親近唐家,陛下此次對他動手,是不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含義,或許陛下也不想看到唐家持續坐大……,當然,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御書房。
陳皇看著手中的信箋,搖頭道:“栽贓陷害,居然能想出此等骯髒齷齪的手段,武安侯的這個兒子,也是該好好約束約束了。”
凌雲抬起頭,問道:“陛下,唐家那邊……”
陳皇目光望向外面,說道:“去了平安縣令,他們應該也該知道收斂了……”
他從位置上站起來,說道:“去淑秀宮。”
“陛下駕到!”
淑秀宮,宦官尖細的嗓音過後,方鴻立刻起身躬身:“臣參見陛下。”
“免禮……”陳皇揮了揮手,快步走到榻前,看著淑妃越發紅潤的臉色,笑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淑妃笑了笑,說道:“謝陛下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
陳皇面露異色,說道:“這位解元公,年紀雖輕,懂得倒是挺多。”
淑妃握著他的手,說道:“陛下可要代臣妾好好謝謝唐小神醫。”
陳皇點了點頭,說道:“有功當然該賞,只是他還太過年輕,且面臨省試,此時賞他,於他害大於利,等到他科舉之後再賞也不遲。”
“還是陛下想的周全。”淑妃笑了笑,又問道:“臣妾聽說,他還被人陷害?”
陳皇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放心,朕已經嚴懲涉事之人了。”
“正好想到一件事情。”說到這裡,他又轉頭看向方鴻,問道:“平安縣令常嚴一走,京縣無令,方愛卿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推舉嗎?”
方鴻想了想,說道:“回陛下,臣正好想到一人,此人極有能力,治下風評甚好,應當能勝任京縣縣令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