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瀾看著他,說道:“你才剛開始練武,有這麼大的進步,已經非常難得了。”
李天瀾比唐夭夭還要厲害,眼力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又指出了他存在的一些不足,唐寧一一記下之後,笑了笑,說道:“進來坐吧。”
“不用了。”李天瀾搖了搖頭,說道:“使團明日就要走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唐寧倒了杯茶,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說道:“臨走之前,以茶代酒,再敬你一杯。”
李天瀾輕輕抿了一口,才道:“兩個多月後,京師再見。”
李天瀾的辭行就是辭行,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自然也沒有什麼依依不捨離情別緒什麼的。
她也向來就是這樣,乾脆利索,雷厲風行。
送她出去,再次走回來的時候,看到唐夭夭坐在牆頭上。
“你坐在那裡幹什麼?”唐寧詫異的看著她,說道:“下來,有一招我還沒想明白,你再給我講講……”
唐夭夭瞥了瞥他,扭過頭去,說道:“問我做什麼,問你的李姑娘去,她剛才不是說的很好的嗎,她比我厲害,你聽她的就行了。”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人家就是來辭行的。”
“她要走了?”唐夭夭從牆頭上跳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隨後就又板起了臉,撇了撇嘴,說道:“她走不走,關我什麼事情?”
她向石桌旁走去,又回頭看了看唐寧,說道:“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唐寧詫異道:“什麼?”
唐夭夭瞥了瞥他,說道:“不是說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還不快過來!”
唐妖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唐寧早就摸清了她的套路,她傲嬌一會兒自己就好了,以前他總覺得唐妖精沒有女人味,接觸久了,尤其是認識了李天瀾之後才發現,唐妖精居然是他認識的所有人裡面,最有女人味的,是和小如的乖巧和鐘意的溫婉截然不同的型別。
楚國使團第二天便離開了靈州。
靈州地方官員幾乎是全體相送,臉上的激動之色,難以言表,就差感激涕零了。
他們在靈州只停留了短短的月餘時間,就將靈州翻過來兩次,送走了一位刺史,這哪裡是使臣,簡直是瘟神。
送走了瘟神,他們終於能過幾天舒坦日子了,至於對方會不會繼續禍害京師,沒有人關心。
唐寧沒有跟著靈州官員一起,他站在城門外,對使團中的一輛馬車揮了揮手,望著車隊消失在視線盡頭。
如今已是十一月,兩個月後,他也要和他們踏上同樣的道路。
……
京師,皇宮。
禮部尚書唐淮從一座大殿內走出,回頭對一名體態微胖的宦官拱了拱手,說道:“魏公公不必再送。”
那宦官面容和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陛下對於年終盛典很重視,唐大人也要上心才是。”
唐淮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本官的分內之責,還請陛下放心。”
那宦官笑了笑,又道:“盛典完畢之後,唐大人又要準備今次的省試,這段時間,怕是要多多辛苦了……”
唐淮笑了笑,說道:“應該的。”
那宦官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還有一句話,託我帶給唐大人。”
唐淮面色鄭重,拱手道:“魏公公請講。”
那宦官笑了笑,目光似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唐家培養幾個死士不容易……,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