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缺口,我們下手就簡單多了,我也蹲下身幫著把磚塊向外拿。不出半分鐘,一個直徑60公分左右的洞口就呈現在我們眼前。
“誰先下?”我舉著手電,把揹包背到前面。
孔仙拿過我的手電向黑漆漆的洞口下照了照,然後竟然彎腰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信了你的邪……”我幽怨的看著他,心說:這傢伙真是讓我趟雷趟慣了吧。那我今天可不能依著你,誰還沒點脾氣了。
想著,我迅速一轉身,旋風似的閃到孔仙身後,打算一腳把他踹下去。丫的,老虎不發威,你還真拿我當哆啦A夢啦?
可正當我站定,腳還沒抬起來,就突然感覺手腕一緊,然後就是一陣眩暈,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甩進了洞裡。
“混蛋。”我暗罵一句,明知自己那點小動作被他看穿了,多說不過是徒增尷尬,便只好打頭往前爬。
孔仙跟在後面似乎還覺得我不夠糗,出言假模假樣用疑惑的語氣揶揄道:“剛剛你怎麼轉到我後面去了?”
“呵呵。”我心中罵聲不斷,表面上卻乾笑著,說道:“沒事兒,就是看看你包有沒有背好。”
“哦?”他聽我說完有趣的一樂,“我還以為你對我圖謀不軌呢。”
……
我一頭黑線,懶得理他,要再早十年,他都不是我的對手,神他媽知道這貨十年期間究竟經歷了什麼,現在我還真愣是幹不過他了。
從洞口進來沒爬多遠,我們就出了洞。這一出來,嘩嘩的流水聲跟震雷似的。
外面空間很開闊,是一片天然的溶洞,洞頂上都是一米多長的鐘乳石,距離我們不遠的位置就是地下河。
由於環境漆黑,我一眼就掃到了百米開外的一處亮光,沒猜錯的話,就是走在我們前面的黑麵紗那一夥。
孔仙正準備過去和他們匯合,被我給拉了下來,我覺著這些人我都不知道名字,以後一起處事不好稱呼,便小聲對孔仙說:“你這人真是,也不知道都給我介紹一下,這我過去怎麼稱呼?”
聽我說完,孔仙彷彿遇到了一個難題,思考了片刻才說:“我給你介紹了,你也不一定能記得住。你先記著,那個唯一的女人叫玲瓏,而那個年齡稍微大一些,比較有威嚴的叫胡。其他人都是代號,像十七一樣。”
“只有代號?”我下巴差點掉地上去,合著路人甲就連名字都不該有嗎?
孔仙點頭,“這些人都算得上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名字,代號是唯一區分他們的東西。”
他這麼說,我不太能理解,就“嘶”了一聲,問道:“你們這是什麼組織?哪怕是孤兒院,院長都會給孩子起名字,哪兒有你們這麼沒人性的?”
聽我說完,孔仙也並未生氣,只是無奈的嘆口氣,在我背後輕拍了一下,說:“走吧,有時候命運註定不是人能做主的,我們倆不也一樣嗎?”
沒想到他說出這麼一句來,我突然就從憤怒轉為了傷感,便不再多說什麼。
玲瓏和胡他們點著礦燈正在商討些事情,見我們到了跟前,起身必恭必敬的叫了聲“金爺。”
他們幾個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些傷,嚴重的已經做了些包紮,輕的就沒去打理。孔仙衝他們一點頭,然後坐下問起了他們的情況。
玲瓏和胡對視了一眼,將問題拋給了躺在旁邊的老頭,讓他給我們解釋解釋。這時我們才發現,老頭身邊少了倆人,他們本來有四個,現在就只剩下這老頭和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老頭了。
看到玲瓏的指示,老頭不敢怠慢,討了口水喝,就頂著滿臉憂傷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道:“這事兒得怪我老頭子啦,打一開始我要跟你們好好談談就不至於出這麼個么蛾子。”
“你做了什麼?”我問。
他嘆著氣直搖頭,“我不是把你們兩個年輕吖裝在棺材裡面嗎?為了騰出空間,我們就把棺材裡的屍體扔在了一邊,誰知道那屍體根本就是李不孝這烏龜王八蛋養的倆怪物。起先還沒有動靜,誰知道你們走後不久他們竟然就爬了起來,那東西走起來慢的很,但是一跳就是兩三米,速度比兔子還快。我們畢竟年紀大了,要不是你們這邊的兩個年輕吖,反應快把我和三弟拖了起來,恐怕我們四個老人家一個都活不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馬衝著孔仙飛了一眼兒。心說:看看,看看,姐這智商一旦上線,那就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想象到的,這不跟我之前的猜想一毛一樣嗎?
孔仙看我眉飛色舞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悄悄在我耳邊說道:“我是不是打擊你打擊的太狠了?就蒙對一次,能把你高興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