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起來說,風揚的位置很重要。
他苦心孤詣地謀劃了這麼些年,塞北冰原都去了好些次,才終於讓風揚看到了些曙光,可以擺脫生死的困擾,李謹行卻想殺他?
這怎麼行?
風起第一時間便想弄死李謹行,粗略計算了下發現這個方案成功率幾近於零之後只得放棄。
不能殺死李謹行,便要想明白如何阻止李謹行殺風揚。
憑藉自身實力是肯定不可能完成此事的,即便是他師父來了,聽得李謹行要殺人也只能退避三舍,所以只能尋求其他的辦法。
要尋求其他的辦法,需要把這件事情的疑點弄明白。
有些疑點,風起想不通。
以李謹行的身份,為何會為難一個命途多舛的燕北二公子?
以李謹行的實力,他若動了殺心,風揚現在又怎會存活於世?
以李謹行的城府,他對燕北若有何想法,豈會提前暴露?
還有很多。
涉及到李謹行這三個字之後,總是有數不清的疑點。
“想不明白就別想。”竇驍童淡淡道:“僅憑一句話就想揣摩一個人的動機和手段,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風起微怔,然後才反應過來。
“和李謹行對弈,你越算計,就越可能踏進他為你準備的棋局。”
竇驍童咂了咂嘴,“那時候再想贏,可就難了。”
風起深吸了一口氣,將紛雜的思緒暫且壓下,問道:“既然是給我準備的考題,想來說書人不會參與了?”
竇驍童看著徐海的方向,“我有更重要的事。”
風起說道:“看來他不只是給我一個人準備了考題。”
竇驍童說道:“青衣樓五閣已出其四,不確定亂欲閣的行蹤,我總有些心神不定。”
風起說道:“徐海有崑崙,崑崙有何苦。”
何苦是崑崙派的合道大物,即便是在合道境內,戰力也數一數二。
竇驍童說道:“青衣樓五閣,閣閣有合道。”
風起說道:“御屍閣、奪緣閣、亂欲閣的閣主已經死了。”
竇驍童說道:“泣血閣主不死,他們想死都難。”
風起瞳孔微縮。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泣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