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漠一甩手丟了信封,一張潔白的信紙飄散落下,卻只有一行簡短的小字。
對於她,顧安承總是用的徹底,物盡其用,這向來是他的準則,可惜,只用到她的身上。
第二日,京都下了自入冬來的第四場大雪,花漠站在陳府的大門前,抬頭看天,心底嘆了口氣。
這是最後一次吧,她想著。
“花小姐,你……無事吧?”
陳府外一座酒樓裡,一身青衣的陳府二公子陳枷關懷的看著正捂著臉默默無言醒來的時候,毫無意外,發現她正是躺在大片的白,還隱隱四散著消毒水氣味的房間之中。
頭在隱隱作痛,是宿醉後的最明顯表現。
林曉忽地想起,自己在徹底醉酒的最後一刻,似乎是打算溜走的時候,轉身便撞在……一個男人?
似乎,自己還迷糊讓那個人,救自己了吧?那現在?
初醒之時還有些懵然的雙目一瞪大,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可悲可嘆的處境。
她掙扎著坐起身,先是慢慢環顧了這間病房一週,點點頭。很好,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人存在。且很讓她不由感到欣慰的是,這真的是一間的單人間病房,配置良好。
不管如何,至少對於現在沉陷在——已經成為一個書中炮灰中的炮灰的最不可置信的事情之中的來說。
她眼神悽迷著,但好歹還有一個勉強算是私人的空間,好讓她慢慢平復平復心情。
等她細細回想了整本她所看過的那本內容之後……表情——總之是一言難盡。想到了書中的男女主,還有那些男配的厲害之處,她突然‘啊’的叫出了聲,最後復又‘嘭’的一聲猛地跌回了綿軟的床榻之間。
沒天理了,這穿書坑人啊!
穿書就算了,不是女主,那女配也行,正好看她如何來個女配逆襲之路。可是你連女配都這般小心藏著,給我個註定炮灰中的炮灰的路人甲?還是最終被沾邊男配和女主間接害死的路人甲???
想到那本之中的各種狗血和瑪麗蘇,視線凝固一瞬,簡直生無可戀。
回想起中的劇情,不由幽幽嘆了口氣——果然,這種女主重生文,只要是和女主捱上關係的其她女子,大多都是隻有被炮灰的命。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像是以前的寫的,發現自己穿了,第一時間就去自我了斷,就能夠回去原本的世界了。
像這些話,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更何況,以前是個孤兒,之所以會忽然穿書到這裡,她不由猜測,也或許是因為臨出事的時候,她縱身救了那個停在馬路中央的孩子。而事實上是,孩子倒是救你,但是她自己沒有能逃出來?
估摸著現在,她在現代的屍體都被好心人送去火葬場了,這要真在這邊兒自盡了,還能活?
不過,這見義勇為倒是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身份和身體?
只有呵呵笑,穿書成一個結局這樣慘淡的炮灰中的炮灰身上。前有狼,後有虎。
這可當真是讓她“歡喜”至極啊。
不過眼下倒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開始仔細打量著自己現在的處境。然後就發現,這女主簡直是厲害啊!在原書之中,男主是女主的,男配都是喜歡女主的。
而書中的原主,則是自與陸少陸子銘成婚後,就一直陷入屬於女主的陰影之中,更甚至是後來還是因為女主男配的關係,間接因他們而死?
徹底清醒後的瞪大了眼睛的,盯著頭頂上的那大片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