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葉兄弟已經帶到了。”
此時袁謙當先走進了大堂,稟告完了以後,緊隨其後的葉傾雲便款步邁了進來。
“小弟葉傾雲,拜見餘堂主。餘堂主,別來無恙啊?”葉傾雲朝餘展龍微躬作揖,恭聲道。
首位上的餘展龍淡淡嗯了一聲,目光投向葉傾雲的身上,顧盼之間,竟是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態勢。
傾刻後,餘展龍道:“聽聞……這段時間來,你在道上的勢頭挺大啊。
短短几天的時間,竟然就把我們虎牙幫裡的幾個同門殺的殺,廢的廢,弄得自己名聲大噪,當真是好不威風。就連我,都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了。”
葉傾雲眉頭稍稍皺起,想不到,才剛見面,這餘堂主就用這樣的態度相待。這哪裡是把自己邀來促膝相談的架勢?
不過他終究摸不透餘展龍說這番話的目的和態度,自知不好妄言,只好淡淡道,“不敢,不敢。”
熟料餘展龍冷哼一聲,面目竟是變得嚴峻了起來,說道:“不敢?我看你是大膽!
你明知道趙通、刀疤等人都是我們東堂夏堂主的親信,雖然我們兩堂之間偶有摩擦發生,但畢竟是同宗同門,無論是為了南堂,還是為了虎牙幫的整體大局,我們都不應該惡化這樣的關係。
你倒好,居然在這滾燙的油鍋上點一把火,三兩天就弄得我們東南二堂關係如此僵化。你可知自己闖下大禍了?”
葉傾雲聽著眼前這位堂主的嚴厲呵斥,先是暗自沉吟了一番,隨後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駭意。
反之,他心裡頭卻是冷笑了一聲。因為他從餘展龍的眼神中,並沒有感受到分毫的怨責之意。
顯然,這只不過是他做做門面功夫的一番言辭。
否則的話,作為一堂之主,餘展龍又怎麼會沒有辦法制止葉傾雲近日來的這些行為?哪裡用得著現在才來秋後算賬?
但即便如此,葉傾雲還是沒有直接拆穿餘展龍的心思,而是輕輕一笑,說道:“餘堂主言重了。在我看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非但沒有錯,而且我還必須這麼做。”
葉傾雲解釋道:“我是餘堂主您親自派去掌管金華街的,我既然接下了這個盤,自然就得為金華街的利益著想。
曾經的金華街,受到東堂欺壓是一種常態景象。但如果我接盤以後還讓這種現象繼續維持下去的話,我豈非就等同於一個浪費米飯的廢物?這樣的話,我的存在根本毫無意義。
我相信,若是這樣的話,手底下弟兄們根本不會信服我,甚至連餘堂主您,也會看不起我吧?
所以,無論是為了金華街,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得改變這種屈辱而尷尬的局面,而扭轉這種局面的方法,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既然對方要對我們使狠使橫,我就乾脆比他們更狠,更橫!”
停頓了一下,葉傾雲又道:“然而,很顯然,我這樣的做法取得了顯著的效果。自從我在昌福街鬧上了那麼一鬧以後,我們手底下的產業的產業,盈利竟比以往提高了接近十倍。短短數天內的盈利,就已堪比往常的一個月之多。
也許我這樣的做法不利於幫派整體的利益,但是我這樣的舉動,對南堂,對餘堂主,乃至對我自己,都是問心無愧……如果餘堂主依舊覺得我是有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堂主大可把我交由東堂處置,或者直接按照幫規處理。”
葉傾雲這一番口若懸河的言辭銳利至極,竟是使得餘展龍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餘展龍雙眼微微眯合,同時心裡也是非常清楚,這小子表面上是在為自己由衷辯解,實質上,可是在以退為進,反抽他一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