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標長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北蠻王庭子弟居然有如此實力,兩人交戰數個回合,老標長便有些招架不住。
一次碰撞過後,憑藉武道碾壓老標長的北蠻王庭子弟驚訝了一聲。
這個中原輕騎居然沒死?
標長緊握腰刀的右臂不住的顫抖,不光是虎口滲血,左肩也被削去一大塊,整個左臂無力的耷拉在一旁,但是這名疾風營老卒並未就此作罷,反而是雙目充血,大吼一聲,繼續衝鋒。
項州腰刀和北蠻彎刀再度撞在一起,標長直接被一刀削去小腹軟甲,一時間白的,紅的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標長急忙撕下左臂上沾血的白布,一轉身,將其擰在腰間,整個人疼的呲牙咧嘴,但卻依舊選擇衝鋒。
一旁的姜遼猛地回頭看到面前的一幕後,咬牙切齒,一刀砍翻面前的北蠻精騎後,直接衝向這個北蠻貴族。
就在姜遼衝刺的時候,標長直接被一刀割喉,鮮血濺了面前的北蠻年輕人一臉,年輕人看著一動不動的標長屍體,面色猙獰的笑道,“老東西,不知死活。”
殺人後的他血氣正盛,剛準備抬頭尋找下一個對手的時候,十步之外,一把腰刀從天而降,姜遼從馬背上高高躍起,雙手握刀,直接朝這個殺了標長的北蠻王八蛋頭上砍去。
只見眼前的年輕人只是提刀格擋就擋住了姜遼的一擊,姜遼藉助後震力穩穩落在地面,當他看到一旁死不瞑目的老標長後,牙關緊咬,直接吐出一口血水,準備衝向面前勁敵。
就在此時,一馬躍過,姜遼一陣錯愕,當他定睛再看的時候,才發現此人居然是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錢旭。
從姜遼身邊躍過的時候,錢旭猛地起身落地,錢旭整個人渾身是血,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眼前的北蠻精騎的。
此時的錢旭丹田運轉,真氣疊出,姜遼沉聲道,“小旭,你是武者。”
入了軍營後,錢旭就把自己當成了普通人,無論是在平日訓練還是在戰鬥中從不使用真氣,為的就是在實打實的格鬥中提高自己戰鬥力,長此以往,當他再度拿出真氣的時候,那將會是質的提升。
“姜大哥,你先走,這個人交給我。”錢旭手握腰刀,氣勢洶洶的衝向面前的北蠻年輕人。
年輕人之間的格鬥要遠比剛才的要精彩,或許是感受到了面前男子給他帶來的威脅,這個北蠻王庭子弟格外小心,反握彎刀,迎面衝去。
兩人碰撞的一瞬間,真氣橫掃而來,錢旭用力甩刀,腰刀貼著北蠻年輕人的臉頰劃過,直接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北蠻年輕人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擠出一個陰沉的笑臉,生硬的咬牙說道,“找死。”
騎戰變步戰,只見北蠻年輕人一個箭步衝到錢旭面前,提刀就砍,錢旭反手一刀,雙刀碰撞,手臂又酸又麻,下一秒,彎刀徑直飛出十米開外。
錢旭找時機,直接一腳踹在年輕人的胸口,直接將後者踹的半跪在地,捂著肚子半天站不起來。
錢旭橫握腰刀,一步一步的往北蠻年輕人面前走去,當走到他身前的時候,陰森一笑。
北蠻年輕人猛地後背發涼。
“噗嗤。”
一刀劈下,北蠻年輕人屍首分離。
原本想來玉門城鍍金回去拿頭銜的北蠻年輕人橫死當場。
錢旭一腳踹飛無頭屍體,而看著自家小主人被斬首的副將當即嘶吼,但他被孫林死死纏住,最後被趕來的姜遼集二人之力斬於馬下。
這一場血戰,標長犧牲,四十人不到的一標將士繼續損失殆盡,剩下不到二十人;而他們面前的北蠻精騎無一逃脫,全部被殺。
孫林來到老標長的屍首前,抹掉眼淚,一把背起老標長的屍體,沉聲說道,“帶著犧牲的兄弟們回家。”
“是。”
邊境之上,每天都有疾風營將士和北蠻斥候的戰鬥上演,雙方開戰,註定是不死不休。
項州邊境,北門關。
許慕梁一封一封的看著前線的軍報,而坐在他旁邊略微消瘦一點的將軍則面無表情喝著茶。
看了半天,許慕梁摸了摸腦袋,嘆氣道,“哎,這些北蠻子這段時間是瘋了嗎,派這麼多斥侯來邊境,他們想幹什麼?想開戰嗎?”
身邊的年輕將軍就是疾風營的上將軍韓念,韓念剛過四十,身形消瘦,風度翩翩自帶一股儒雅之氣,但他在戰場上極其狠辣果決,疾風營能被稱為輕騎第一,於這個上將軍脫不了干係。
“先帝剛走,新帝登基,朝綱不穩,北蠻挑這個時候南下也是情理之中,派去北蠻的探子來信說,在錫林勒格和雲連勒格境內都沒有發現北蠻有調兵的跡象,斥候活動如此頻繁,但卻沒有往邊境調兵,這可不太對勁啊。”韓念低頭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