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在天氣寒冷的日子裡,獻遠山都會感到身上的好幾個地方隱隱作痛。
都是以前在外頭落下的毛病,年輕時候隨著姬家東奔西走,負責情報刺探,想當年,哪一次不是完美完成,如今老了老了,連個女娃娃都沒搞定,平白被那小世子數落一頓。
後來這大勍搬聖入廟以後,世子也無暇顧及他,那女子之事也不再提了,但是作為一條忠心的好狗,不能等主人說,你再去做,而是要主動替主人分憂。
獻遠山一直覺得自己是條忠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因為沒有什麼比權利和財富更重要的,他想要的是恢復祖上榮光。
而這就要牢牢把住姬家,不能鬆手。
如今叱奴安那女娃沒了古顥,卻又多了張鑑這個更難纏的主,著實不敢下手,又不能去求世子。
獻遠山一咬牙,拉開書房的書櫥,將後面牆上一副遮擋字畫取下,從暗格裡拿出一個錦盒。
四下張望了一番,開啟錦盒。
裡面是四枚拇指大小地殘缺的玉玦,有一塊上面還沾著紅。
獻遠山拿出那枚帶紅的殘缺玉玦,揣在懷裡,將錦盒又放回暗格,掛上畫,恢復原樣。
獻遠山揣著玉玦來到院中池子,看著池中最大的那條黑鯉,十分不捨地拿出玉玦,扔入池中。
奇怪的是,竟是沒有絲毫水花濺起。
在玉玦快要觸碰水面的時候,大黑鯉張開嘴,將玉玦憑空吸入口中。
隨即一陣悠悠之音傳來。
“有什麼事?說吧。”
獻遠山見大鯉魚開口,忙道:“小人哪敢勞煩神仙,只是孝敬您罷了。”
“如此,那便走吧。”
獻遠山面露尷尬之色,心道這黑鯉還真是心也黑,能沒事嗎?自己只不過客套一番。
“等等,老神仙,小人的確有一事想拜託您。”
獻遠山見黑鯉要沉入池底,慌忙道。
“說!”
聲音透著一股不耐煩之意。
“想讓給您幫我帶個人回來。”說著從袖中掏出叱奴安畫像,抖落。
“噹啷”
玉玦被黑鯉吐出,落在獻遠山腳下。
獻遠山心疼不已,忙撿起,口中不解道:“老神仙這是做什麼?”
“辦不了,如今祖洲被那儒門小子的石像規則禁著,就是我也動不了多少此間之力,一著不慎,平白折損百年道行,辦不了,找別人吧。”
獻遠山還想在說什麼,但見黑鯉沉到池底不在動彈,擺明不想搭理自己,便道了聲福,揣起玉牌準備另尋他法。
此時兒子,兒媳一前一後慌忙跑進院內。
獻遠山罵道:“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短你吃喝了?”
只聽獻李氏聲音顫抖道:“桃兒不見了!”
獻遠山還未覺事態嚴重,他這孫兒痴痴傻傻,走丟也不是一回兩回,每次都是村民遇見便會送回,所以他還以為此次也是如此。
但獻李氏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也緊張起來。
“兩日了,父親!桃兒兩日沒有回來,我夫妻二人尋遍了村子也沒有找到呀!”
獻遠山慌了,雖說這個孫兒痴痴傻傻,但是卻是他獻家唯一血脈,腦子不好使,那玩意還能用啊,他還指望獻桃傳宗接代呢!
“問過村裡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