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失望的芝加哥人紛紛逃離底特律這傷心之地,老喬他們得延續宣傳行程去印第安納,宋亞自然是要和米拉回去的,趁分別前的機會,他拉住託尼,兄弟倆好好交了交心。
他的想法很簡單,反正現在養得起幫手了,沒道理自己哥哥還得去給別人做跟班。
託尼也很坦白地拒絕了,一來他當慣了宋亞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老大,不想跟在穿越後性情大變的弟弟身邊被反過來指揮,二來兄弟姐妹間成年之後的互動本來就不會和小時候那麼頻繁,平時都各過各日子。當然,主要原因還是跟著小洛瑞這個歌手的‘福利’更好,他現在天天跟著小洛瑞全米各地夜店脫舞酒吧吃喝玩樂,不時還能撿撿小洛瑞挑剩的‘骨肉皮(泛指一些和明星上床為樂的女孩)’,最後他再次展示了金勞和腳下的AJ鞋。
“我和小洛瑞也是兄弟。”託尼說道。
宋亞無法強求,他主要的精力還得放在單曲上,只能隨託尼去了。
又是一個週末,芝加哥格蘭特公園。
FXXXYOU第一次公開亮相的機會終於到了。
“我好緊張。”米拉躲在後臺朝外面不停張望,“他們為啥都不看這邊?”她問道。
公園廣場已聚了數千民眾,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他們在舞臺前找位置的找位置,交談的交談,等待的等待,現場噪音很大,秩序也一般,警員和志願者們正努力地維持著。
“這又不是音樂節。”宋亞笑著打趣:“你只是個暖場歌手,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他盡力紓解著米拉的情緒。
平權集會,政治人物演講是重頭戲,表演只是細枝末節,彈錯了音或者唱錯了調根本沒人會注意,就怕僵在臺上不知所措,這種事在新人首演裡時有發生。
“還有一個小時輪到我們,都過來吧。”
SBK派來的宣傳負責人把樂隊招到一起,仔細叮囑道,“我們排在兒童唱詩班之後,等孩子們離場,迪萊,你們就把架子鼓搬上去。這裡條件簡陋,很多工作只能靠自己,有志願者會幫手,但千萬注意別讓他們把裝置磕碰壞了,表演之前一定要把各種接線檢查一遍。米拉……”
他拉著米拉走到臺邊,指著下面的一臺攝影機叮囑道:“只有這個機位是我們的人,你表演時儘量照顧到它,你的鏡頭感很好,我相信你,別搞砸了。”
“我明白,我明白。”米拉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這次集會規模不小,必然會出現在各大新聞媒體上,能往裡面塞多少米拉的鏡頭就要靠SBK的公關能力和那臺攝影機了,還是老問題,髒話歌曲難登大雅之堂,只能劍走偏鋒,SBK的宣傳策略很專業。
迪萊和鼓手不停深呼吸舒展肢體,還不時原地蹦一下,吉他和貝斯手則埋頭默默虛彈著琴絃活動指頭,雖然搖滾樂手總是給別人一副誰都不鳥的印象,但成名的巨大壓力之下,他們這些年輕人怎麼可能避免緊張。
“都不要緊張!”宣傳負責人吼了一嗓子。
大家更緊張了。
宋亞自己都還是雛兒,也無法給什麼幫助,只能在五人身邊走來走去,拍拍這個的背,那個的肩膀,說點鼓勵的話。
一眨眼的功夫,離表演只剩半個小時了。
臺上一位黑人女高音正在獻唱,現場的喧譁聲漸漸平息下來,人們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臺上。
“來,補個妝。”喬沃維奇夫人從洛杉磯趕了回來,還帶來一位中年女助理,她盯著女助理給米拉補妝,又從包裡拿出了小瓶裝的伏特加。
靠喝酒激發狀態總不是個事,宋亞在排練其間已逐漸禁止米拉喝酒,毛妹酒量本來就大,喝出癮來可不好。
米拉看向宋亞。
“今天比較重要……”宋亞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喝吧,下不為例。”
米拉接過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
“她現在只聽你的話了。”喬沃維奇夫人有些吃味。
米拉吃吃笑著在宋亞臉頰吻了一口,留下了個鮮豔的紅色唇印,“補妝補妝!”喬沃維奇夫人只能去支使女助理。
排在前面的兒童唱詩班開始表演,典型的黑人福音曲風,下面的觀眾很熟悉,很多人都在跟著唱。
這時候,後臺的大家反而不說話了,默默等著孩子們表演完畢在老師的帶領下排隊退場,迪萊和樂手們趕忙抱起架子鼓的各種元件,上臺忙碌起來。
“下面有請,米拉·喬沃維奇!她給我們帶來的是……致德克勒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