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未停,一點一點地打在樹葉上,寒風吹過,傳來了江南特有的風韻,也帶來了五年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瑾兒,五年前你初入宮,我還不知道你會成為我餘生相守的人,我……”
顧千渝聲音顫抖著,向來泰然自若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不知所措。
夏瑾禾還是很難受,眉頭緊皺著,“那我夢裡的事情都是真的?”
顧千渝微微頷首,在夏瑾禾的發頂落下一吻,“對不起。”
夏瑾禾忍著身上的疼,笑的有些苦澀,小手一點一點扒開顧千渝身前的衣服。很快,外袍從他雪白的肩頭劃過。
顧千渝悶哼一聲。原本白皙的肩頭瞬間變得血跡斑斑,夏瑾禾竟是直接咬了下去,一點力道也沒收。
顧千渝也由著她胡鬧。
就算現在夏瑾禾要殺了他,他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傻樣。”夏瑾禾窩在顧千渝懷裡哭了起來。
顧千渝慌了,伸手給夏瑾禾號脈,“頭還是很疼嗎?”
“我去找徐梅玉——”
夏瑾禾拉住了顧千渝,“把衣服穿好。”
顧千渝簡單理了外衣,剛要去找徐梅玉,身後就傳來了重物跌落的聲音,他心裡一緊。
直接一個回身把夏瑾禾抱在了懷裡,臉上的表情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哪裡還有平時沉著穩重的半分模樣。
“哪裡受傷沒有?”
夏瑾禾搖頭,伸手指了指地上摔碎的綠豆茶盞,“杯子……碎了……”
顧千渝粗喘了一口氣,聲音還顫抖著,“你嚇死我了。”
你一哭我就亂了心思,草木皆兵。
“相公……”夏瑾禾忽然問。
“嗯?”
“五年前你愛過我嗎?”夢裡,夏瑾禾可是日日纏著顧千渝,做了一隻舔狗。
她本以為那只是她的夢,卻未曾想過她現在以為的假象,都是五年前她這一步一步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顧千渝搖了搖頭。
“沒有。”他對著夏瑾禾說不出假話。
夏瑾禾的心忽然有些痛,頭上的疼減輕了些,胸腔裡的一顆心臟似乎是要跳出來了一樣。
她現在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顧千渝之前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死纏爛打才勉強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的,又或者是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其他利用價值?
夢裡的顧千渝唯利是圖,根本毫無煙火氣息,自己於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那一句“沒有”徹底讓夏瑾禾喘不過氣來,成為壓倒夏瑾禾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仰了仰頭,不讓自己眼裡晶瑩掉落下去,“顧千渝,你先出去,我想靜靜。”
顧千渝愣了愣,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畢竟現在任何解釋出現在這裡都有些蒼白無力。
五年前,終究是他對不起她。
……
五年前,京都城。
晚風拂柳,關關嚶嚶。
“外面好生熱鬧,這都快晚上了,怎麼還沒收攤?這小太監怎麼繫著紅色的腰帶,這是最近新有的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