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發炎,他嗓子有些不舒服,一晚上沒理這老匹夫。
這會竟然破天荒的開口說話了,惹得徐梅玉都多看了他兩眼。
“就是不一樣啊,我在這累死累活地給你看了一宿,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這小美人一過來,你是倒是張了金口了。”
小翠走向前,坐在床側,看著昨天夜裡脫下來的血衣,聲音帶著些哽意,“七夜姐姐,你……還疼嗎?”
“呵。”徐梅玉冷嗤一聲,“還叫姐姐呢,他主子可是都招了。”
七夜:“……”
小翠:“???”
徐梅玉有些揶揄地看了兩人一眼,“這以後估計得改口叫哥哥了。”
小翠還是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耳中就傳來了夏瑾禾清潤的聲音,“師父,你也忙了一宿了,剩下的我來,你去屋裡休息一會。”
徐梅玉打了個哈欠,確實是累了,也沒推辭,“行。”
“顧千渝你看著點瑾兒,這小子身上中了毒,有傳染性,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趕緊把人給拉開。”
顧千渝點了點頭。
“對了,你身體怎麼樣?”徐梅玉走上前,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昨日前半夜先是北辰溪,後半夜又來了個七夜,可以說,作為神醫,他大半輩子都沒這麼累過。
畢竟他以前可是隻醫有緣人的。
顧千渝:“昨日瑾兒替我看過了,沒什麼大礙。”
徐梅玉多看了顧千渝兩眼,小聲嘀咕了句:“那也不該恢復的那般快,昨日夜裡見你臉還白的和紙一樣。”
徐梅玉這話倒是點醒了顧千渝,他這次身體確實恢復地有些過於快了。只是昨晚太累了,他沒注意到。
要非說和什麼有關的話,也只能是昨日瑾兒給自己吃的藥丸了。
饒是已經在徐梅玉那兒得知七夜的傷勢,等親眼看見的時候,夏瑾禾還是驚了驚。
“你這是怎麼弄的?”夏瑾禾想起昨天夜裡顧千渝的話,開口問:“你不會這段時間一直都被困在那個洞裡吧?”
本是隨口一問,不曾想七夜卻點了點頭。
顧千渝見狀,問道:“那季蘇北當真還記得你?”
不是顧千渝懷疑七夜,而是這季蘇北狡詐的很,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趁亂詐了詐七夜。
七夜有些費力道:“那洞實在是太黑了,屬下一時不察,直接被他綁住了手腳。”
“那季蘇北可能是透過摸佩劍看出了屬下的身份,不過瞧著他昨日的舉動,應該是還不知道主子還活著的事。”
七夜之前也只是夏襄國的一個侍衛,顧千渝看他用劍的天賦異常,就把他收到了自己麾下。
只是那時候七夜窮的很,連一把像樣的佩劍都沒有,顧千渝又不常用劍,直接把配劍送給了七夜。
小翠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剛剛夏瑾禾撩開七夜衣服的時候,他不小心露出來的那一點腹肌。
徐梅玉的話又在自己耳邊響起。
“該叫七夜哥哥了。”
手邊的紗布沒有了,夏瑾禾習慣性地喊了小翠一聲,片刻沒有得到回應。
夏瑾禾抬眸定定地看著她,“小翠?”
“啊?娘娘,怎麼了?”
夏瑾禾笑道:“想什麼呢,臉上的春意都要漾出來了。”
小翠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反駁回去。
夏瑾禾也沒再逗她,“你去我師父屋裡取一些乾淨的紗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