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後,皇上一直把顧千渝扶到了床上才肯作罷。
等人走遠後,夏瑾禾長舒了一口氣。
顧千渝眉目間浮著星點笑意,“就這麼不待見皇上?”
夏瑾禾端過一旁的木盆,給顧千渝擦了擦手指。
“當然了,這狗皇帝每次見到相公就是又摸又抱的,瑾兒一點都不喜歡。”
“那你現在這是要摸回來?”
夏瑾禾控制不住地臉紅了起來,她縮了縮脖子,呼吸似乎都頓了一下。
“我可以嗎?”
聽著夏瑾禾小心翼翼的語氣,顧千渝有些心疼,是他不夠強大,才會讓瑾兒這般沒有安全感。
“可以。”顧千渝接過夏瑾禾手裡的帕子自己把身上擦拭乾淨後,直接把夏瑾禾抱到了自己腿上。
夏瑾禾也沒打算真的摸/回去,她只是輕輕扒拉了一下顧千渝的衣服。
下一秒,她的小手就被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掌包裹住了。
“想看?”
夏瑾禾好看的眉糾結了兩下,抬頭,眼神明亮清澈,撥出的氣打在了顧千渝耳邊,“看什麼?”
“腹肌嗎?”
顧千渝眉心狠狠一跳,聲音淡然而寵溺,他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透過空氣蔓延至四肢百骸,脊背變得酥酥麻麻起來,“嗯。”
兩人的心跳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起來,夾雜在了室內交纏的呼吸聲裡,夾雜在寒冬淡淡地風雪裡,構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花瓣也與花瓣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彼此交纏,難捨難分。
後來,夏瑾禾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看清楚顧千渝的“腹肌”,總之她莫名奇妙地就被壓在了身下。
呼吸交融,一室旖旎。
後半夜,夏瑾禾在夢中驚醒,她伸手拉了拉顧千渝的手肘。
“怎麼了,瑾兒?”顧千渝聲音帶著點剛剛睡醒的啞意,他伸手點亮了屋子裡的油燈。
“做噩夢了?”
夏瑾禾搖了搖頭,“沒有。”
“那是怎麼了?”
“相公,床上有小蟲子。”夏瑾禾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委屈極了。
然後身體慢慢靠近顧千渝,貼在他胸口,感受著他的存在,似乎這樣她就不害怕了。
顧千渝很輕地低笑了一聲,他輕輕拍著夏瑾禾的後背安撫著,“忘記和瑾兒說了,我讓二夜過來收拾過了,現在我們屋子裡沒有小蟲子了。”
“瑾兒不怕。”
落入顧千渝溫暖的懷抱裡,從他口中聽到那些令人心安的話,夏瑾禾的那些害怕早就化作了一攤春水,緩緩入夢。
或許,顧千渝總是有讓她心安的力量吧。
翌日,清晨,夏瑾禾只覺得手腳痠疼,渾身上下都提不起精神來,她一個人又不想在床上躺著。一早上起來就纏著顧千渝。
吃過早飯後,夏瑾禾想起了昨天夜裡徐梅玉奇怪的反應,開口問,“相公,上次茶樓的事情有結果了麼?”
顧千渝點頭,“嗯。”
“就是之前師父說的那樣,京都城裡有人用童男童女溫養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