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停止唸咒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我被他瞧得更不自在了，只見李道長忽然咬破中指，把指尖搭在眉心上，再次朝我看了一眼，這次他的眼神相當犀利，竟讓我生出一種底褲都被人扒光的感覺。
李道長好像看出什麼了，口中輕“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收回眼神，沒有再管我。
隨後他閉上眼再次唸咒，法壇上起了怪風，兩股氣旋徘徊在燭火上不停打轉，滿屋子黃紙亂飛，氣氛忽然變得森然可怖。
龍靈蠱開始躁動，我正在拼命壓制，耳邊卻傳來一道心悸到極點的大吼，“你們在幹什麼，誰允許你們進我家的？”
不好，業主回來了！
我看向手機，一個小時早就過去了，不一會兒樓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老秦氣急敗壞衝進客廳，一眼就看見了正在作法念咒的李道長。
他臉都發綠了，雖然現實中道士作法的場面很難見到，可影視作品中卻沒少描述，老秦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他臉色大變衝向廚房，半隻腳剛跨進去就被一股強烈的屍臭燻出來。
老秦“媽呀”一聲倒地不起，連滾帶爬地衝向大門，緊接著張強也出現在了門口，正趕上爬向門邊的老秦，一腳將老秦踹回客廳。
張強反手把門關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老秦說，“這是你家，幹嘛急著走？”
老秦的牙根在不停哆嗦，他滿頭是汗，忽然對著我們破口大罵，“你們到底是誰，要幹什麼，這是我家，你們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老秦歇斯揭底像個罵街的潑婦，甚至五官都扭曲了，我反倒一臉平靜，作勢掏出手機說，“真不愧是個文化人，我知道，私闖民宅犯法是吧？乾脆我替你報警好了……”
“不要！”老秦惱羞成怒撲上來抓我的手機，張強快步趕上來，在他身上補了第二腳。
張強厲聲道，“老實點，灶臺下面的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秦趴地上哭喊道，“我不知道……肯定有人要誣陷我，是你們……屍體肯定是你們故意塞進灶底的！”
我想發笑，都這樣了還倒打一耙，說明老秦心理素質的確一流。
張強一把揪住他領口，冷笑不止，“還不承認是吧？死者是不是叫陳莉莉？她曾經是你的學生，跟你有過不正當關係，上個月你和她大吵了一架，接著陳莉莉就失蹤了，要不要我找街坊四鄰過來跟你對證？”
原來張強離開之後並沒有閒著，而是繼續打探訊息去了。
老秦一臉心虛，眼角哆嗦了一下，“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張強撒開手站起來，“別管我們是誰，先交代你自己的問題，快說！”
他一聲厲吼嚇得老秦直抽筋，咬牙不肯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