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孤夜的心裡也有點發怵,不過想到被圍困的千多個兄弟,現在有更穩妥的方式解決自然是要試上一試的。
「按照這廝的說辭,如今營中僅剩下的百多人全佈置在外圍了。那麼計劃就更簡單了,我跟胖子偷偷溜進去直搗黃龍,老九你則讓兄弟們在外圍配合佯攻。
順利的話,天亮之前咱們就可以回陷空山談條件了。」
不是孤夜託大,以目前他和庖碩兩人配合起來,講真能遇到的對手還就不多。且不說這個天賦異稟的胖子,到目前為止就連半片鍛骨草的葉子都沒有用到,可自從將天道神韻融入雙臂之後,身體力量就在隨著時間推移不斷的增加。
迄今為止,孤夜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給這種現象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如今這廝的的瞬間爆發力量幾乎已經接近一鼎了,持續發揮的話也總能保持在七至八甕之間。
而孤夜他自己更是不必說了,由於自己作死將全身經脈給全打通之後,發揮力量的多少全在消耗多少竅穴的儲存靈氣液。
之前雖然在防守中浪費掉許多,不過現在還剩下的二十幾個,同時爆發的話瞬間能發揮超出兩鼎的力量。
之前趙奢曾經說過,他知道的當今世上能夠擁有超一鼎實力的軍中之人絕不超過一隻手。
而超過此實力的大多都是專修力道的,雖同屬兵家,但絕計是不懂將兵之術的。
概因這個,此刻這傢伙才敢誇口說要與庖碩兩人隻身闖營擒敵將。
「那這個傢伙怎麼辦?看著也沒啥用處了,要不直接抹了脖子找個地方埋了算球……」
陳莽說著就要從腿上抽出匕首,嚇得這個俘虜嗚嗚亂叫乃至直接就尿了褲襠。
「別動不動就殺人!之前是攻防之間不得不殺,現在他又對我們造成不了威脅。
誰家沒有妻兒老小,殺一個簡單,可是把人家頂樑柱給推了,那可是要死一戶的。
記住,以後在我手下當兵,除非必要,不然絕不能嗜殺!」
孤夜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很過分,也很天真。身在此亂世,哪個當兵的不是你殺我便是我殺你。
可他知道,在這殺戮的背後,更多的是無依無靠的老人和凍餓道旁的幼童。自小生活在東胡人的武力威脅下,那種慘狀可是沒少見過。
那怕是他自己,當年要不是遇上卸甲歸田的七個老爹,怎知狼腹之中是否又會多條童屍。
雖然此時在場的弟兄們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不過孤夜堅信,一支常勝之師永遠不該是由一群嗜殺之人所組成的。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流傳於兵家之間的詛
咒:殺俘者不得善終。
天空明月皎皎高懸,正是寅時初刻。蠻九所帶領的弓箭手率先對正前方的巡邏隊發動攻擊,並且同一時間點燃火把將大營之外的雪地映照得一片光亮。
很快的營中號角聲動,烽火臺直接被點燃。由一參將帶領的百多個烏合之眾趕鴨子似的被推搡到了寨牆之上。
當對方仔細辨認遠方火把數量之後,發現襲營人數並不算多,且四周方向又沒有其他援兵的時候,繃緊的神經也才稍稍放鬆下來。
殊不知此時的蠻九等人見此也是大大鬆了口氣。畢竟直到這時,才算真正確認了營中兵馬確實不足。
而就在雙方一高一低展開對峙的時候,大營的另一個方向,兩條飛勾繩索直接扣在了木質寨牆之上。然後兩道人影猶如鬼魅迅速借力飛躥上去。
從攀爬寨牆到落地,總共用到的時間不過十幾息的功夫。
孤夜與庖碩一落地,速度便直接提到了極限直往營中飛掠而去。便如抓到的舌頭所言那樣,偌大的營中只有面向燕國的方向有兵巡防。
只要越過了這道坎,那麼便是暢通無阻根本就不會遇到人。
當然,這個大的營地,想要找到那上將軍的住所肯定是困難重重。
不過孤夜知道現在並不需要自己去海底撈針,外面蠻九已經開始發動佯攻,那麼身為營中主將,在此危急存亡的關頭總是需要前去坐鎮的。
而他只需要躲在那通往正面營門的必經之路,守株待兔之下必定能見到那個所謂的上將軍。
果不其然,在號角吹響,烽火臺被點燃不到兩三刻鐘的時間。蹲在一處牆角陰影裡的孤夜便見到遠處有三人匆匆揮鞭打馬奔來。
為首之人全副精裝鎧甲,一看便是高檔貨色。從氣質上分辨,左右兩個很明顯就遜色了許多,不用說便知道是護衛之流的角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