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約所立,擂臺之上拳腳無眼,若有死傷皆不可究。”
這周王室官員程式化的說了一大通廢話之後,就示意雙方可以簽名畫押了。本就是形式主義,搞得自己之前真的有勸說成功的案例一樣。
庖碩沒有絲毫猶豫,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面前這個黑炭頭給錘出屎來了,所以唰唰唰兩三下就把名字給簽上去。黎平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大好前程在等著,唯一令他頭疼的則是待會該怎麼虐才能符合贏昊所要求的程度。
而就在黎平剛剛拿起毛筆的時候,早已按耐不住的孫淼終於站出來阻止了。
“胡鬧,你這黑小子在幹什麼?醫家規矩全給忘了不成。誰讓你在這裡跟人家好勇鬥狠的!趕緊回去,等葵姬回來再好好重罰於你!”
醫家是個鬆散的學派,雖說追根溯源都屬扁鵲一脈,首領也是繼承了扁鵲這個名號。藥堂與毒堂就是下方最大的兩個分支,所以孫淼雖與葵姬雖屬同一個輩分,但師伯這樣的身份似乎對黎平並沒有多少約束力。
“這是我毒堂的事與你藥堂何干?況且那胖子打的是我,巴掌沒扇在你臉上,你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嘴上滿是不屑的黎平不理會氣得臉頰漲紅的孫淼,很快就把自己的名字給簽在了協議上。
“哇,咋回事?怎麼醫廬裡也鬧內訌啊!”
“這事好像是那個毒堂幹得不地道才被人打了臉,聽說那個叫黎平的趁著師父師兄不在才不顧規矩出來找回場子。
你看,連他們自己人都看不過去了!”
“是啊是啊,隨便拿人試藥,人家上門要人還施毒傷人,真是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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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走在人群中,李非和班究幾個常威的小弟,在孤夜的安排之下趁機將編好的訊息放出去。一時間,又進一步將黎平與醫廬的關係進一步分化開來。不得不說,孤夜此舉的絕妙,這也是在為待會庖碩痛扁人家做了些預防性的鋪墊。
生死約鬥協議已成,那麼代表著雙方可以上擂臺了。若是平時,當然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可既然是生死鬥,那麼就無需顧及那麼多。
黎平使的是劍,他同樣也有備而來,只見他一個漂亮的燕子翻身輕鬆躍到擂臺上,從其乾淨利落的身手,足以印證常威之前的說法。對於文人不懂拳腳是底層人士對的誤判。這年頭能識文斷字的幾乎都是豪門大戶出身,哪個豪門沒有門客扈從,若沒有發展一點武力,也不能發展成豪門。就連儒家還推崇個君子六藝弓馬嫻熟,其他學派自不必說了。特別是墨家學派,“俠”之一字的由來可是由墨者而始。
反觀庖碩,剛來的時候是兩手空空。還是常威臨時讓人從兵院處借來了一塊獸面方盾。與黎平華麗的上場方式不同,這胖子可就要顯得低檔許多。
不過在場眾人見其單手就將兩百多斤重的巨盾輕鬆提在手上如若無物,亦是一個個點頭稱讚。要知道這種獸面方盾可是步兵結陣對付騎兵的重型裝備,行軍時一般都是交由輜重部隊放在驢車上的。可見這根本就不是一件為單兵作戰而配備的東西,能將其當武器來用的,想必也是有兩下子的。
慢悠悠的從臺階上一步步的走上擂臺,這種出場方式很快引起了很大一些人的不屑,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黎平在內。
不過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大多數學派辨認不出其中的厲害,兵院那些人可是看得連連點頭。
“這胖子不簡單吶!如此沉穩的步伐,絕對是個經歷過戰陣的厲害刀盾手!”
兵院站著的那群人中,趙奢忍不住的出聲稱讚。
“有沒有那麼誇張?我看只是下盤沉穩些而已,最多也就基本功紮實點。不過速度必定是其弱項,我若近身,殺他易如反掌。”
“你聶政就是個刺客,這叫徐徐如林你懂個屁!像如此悍卒,若能得兩百,配上三百弓弩手,信不信老子能強撼他東胡五千騎兵!”
秦開說著自己都有些激動了。正奇怪這樣的好苗子為何不來報兵院,卻在此時看到了擂臺不遠處吊著膀子的孤夜。
“咦?那不是孤夜麼?他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秦開下意識問道。
“難怪了,我還納悶這小子怎麼也不來點卯報道,敢情是被扣在了醫廬。剛才胖子嘴裡指的就是他吧,要知道他也在醫廬,前天撈人的時候順便把他也撈出來就應該也沒這檔子事情了。”
說真的,這時候後知後覺的聶政也是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再怎麼說也是兵院的人,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搞成這樣兵院這邊若是再不表示表示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也無需商量,幾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帶著身後兵院的十幾個學生就朝孤夜所在湊了上去。在兵院裡如何冷漠不待見且不管,外面的話還是得立場堅定的站一塊的,這也是他們這群軍人向來的處事原則……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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