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晉珩離開後,許亦檸在山上待了很久。
也想了很多。
關於自己,關於季晉珩,關於賀嚴沉……關於蕭末丞。
過往紛繁,有疼痛,有迷茫。
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委屈。
蕭末丞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山上挺冷,尤其是隨著太陽西下。
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許亦檸下了山,回到酒店時天已經黑了。
在山上待了半天,身體累的連指頭都不想動。
胃裡空蕩,又想喝酒。
今天的種種叫她心塞,去浴室衝了澡出來,許亦檸點了一堆吃的,又叫了酒。
虞傾打來電話的時候,許亦檸正一邊看著電影吃著東西,嘴裡還悶著酒。
怕虞傾擔心,許亦檸沒說自己在借酒澆愁。
“累癱了,你忙你的……等我睡醒了明天來找你。”
虞傾不疑有他,“那你早點休息。”
“知道啦。”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電話結束通話,許亦檸又開了一瓶酒,嘴裡還唸叨著“今朝有酒今朝醉,乾杯!”
她的酒量沒有虞傾的好,但也不差。
可今天,她醉的很快。
門鈴響起的時候,她衝外面大吼了一聲,“沒有人!”
門外消停了。
躺在沙發上,許亦檸又矇頭灌了半杯酒。
火.辣辣的液體入喉,一路燒到了胃裡,身體好像更難受了,許亦檸嗤嗤地笑著,大罵自己無病呻.吟,嘲諷自己是個大傻X。
敲門聲再次響起。
力道重,節奏也亂了。
迷濛著雙眼,許亦檸掙扎著從沙發上起身,光著腳丫走到了門口。
“亦檸,開門!”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許亦檸捏在手裡的酒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四濺,有些紮在了許亦檸的腳背。
她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呆愣地傻站著。
“亦檸——”
蕭末丞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你沒事吧?”
沒事,許亦檸想說。
喉嚨卻像被一把無形的手掐著,她無法開口說一個字。
走廊的蕭末丞慌了,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亦檸,你開門……別嚇我!”
如神祇一般的蕭末丞,何曾如此慌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