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攥緊了手指,看向宋硯青,“你什麼時候決定的?”
“昨晚。”
宋硯青又補了一句,“你睡著之後。”
“昂。”
虞傾側頭看向他,“你想說什麼?”
宋硯青一怔,隨即道,“江城如今不太平,雖說這邊距離江城遠,但你和囡囡……”
“所以,你安排了誰?”
“阿勒。”
“阿勒?”
“嗯,阿勒。”
虞傾會被許溶月綁架,是因為阿勒的失職,但也不全怪阿勒。
這三年,他一直在秘密訓練。
比起其他人,阿勒更適合保護虞傾。
虞傾在心理上,或許沒有那麼排斥。
果然,下一秒,宋硯青就聽到虞傾說,“阿勒就阿勒。”
宋硯青回國的當天下午,虞傾下班後就在停車場看到了一輛黑色的途觀,車窗半降,露出了阿勒的臉,副駕駛還有位生面孔。
“虞小姐,您好,我是阿勒,這位是阿杰,之後有我們倆負責您和小小姐的安全。”
虞傾沒計較阿勒口中的“小小姐”,淡淡地收回了視線,“辛苦了。”
丟下三個字,她轉身就走。
“虞小姐——”阿勒在她身後喊。
腳步微微一頓。
阿勒說,“虞小姐,三年前的事情……對不起!”
三年前的那場綁架,只要與她有關的人幾乎都說了一遍對不起,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
許溶月是她的生母。
被生母綁架,能怪罪誰呢?
“不要影響我們的生活。”
“是。”
從那一天後,虞傾便從來沒有看到過阿勒和阿杰,甚至有時候連他們的存在都感覺不到。
江城。
宋硯青剛踏進瀾㵔,就看到了斜靠在前臺的宋旌羽。
“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宋旌羽似笑非笑。
宋硯青腳步未停,對身旁的秦鏜說,“送客!”
秦鏜當然想送客,但瀾㵔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除了宋旌羽還有別人,他……送不走,不然也不會讓這瘟神站這裡礙眼。
“哥,我們好歹是兄弟,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