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接腔。
宋夫人繼續道,“偏偏阿硯喜歡,一個大男人喜歡這麼濃的花。”
這下,虞傾連勉強的微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秦姨,有件事我想跟您說。”
宋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水壺交給園丁,擦了擦手,指著花房旁的涼亭說,“去那邊。”
其實虞傾就一句話,她不想待在檀香山,但宋夫人這麼大陣仗,搞的她有點難以開口。
但宋夫人向來擅於洞察人心。
“是不是想回去?”
虞傾怔愣,隨後點了點頭,“硯青哥和白小姐快訂婚了,我老在這兒當電燈泡也不好。”
宋夫人看著她,眉眼溫柔,虞傾卻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狽。
“秦姨……”
虞傾聲音有點顫。
宋夫人低嘆了一聲,“秦姨知道你的心思。”
虞傾呼吸一滯,緊接著聽到她說,“為阿硯著想,秦姨謝謝你……但傾傾,秦姨也希望你幸福。”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宋夫人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淒涼。
“要是曼琳還活著,或許……或許……”
或許什麼,宋夫人沒有說,虞傾也不敢想。
“下午,我就……”
“行啦。”宋夫人伸手理了理她兩頰被風吹亂的碎髮,“你啊,永遠是我的女兒!”
虞傾喉嚨一哽,輕輕擁了一下宋夫人。
早飯後,宋硯青去上班。
虞傾在檀香山陪宋夫人理了理花園。
前幾日還馥郁淡香的茉莉凋的七七八八,唯有零星花苞散在葉子間,還未入秋,卻透著幾分淒涼。
下午,虞傾離開了檀香山。
宋夫人的司機送她到了工作室。
帶他離開後,虞傾上樓收拾行李,直奔機場。
萍窯在漠城,距離江城五個小時的航程,到達已是深夜。
裹著外套下了飛機,虞傾這才開啟了手機。
手機上除了許亦檸的訊息就是宋硯青的一通電話。
時間是一個小時前,宋硯青睡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