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玄水?
傅司爵緊抿著唇,犀利的眸光審視著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看穿般。
不知過了多久。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
不是她。
雖然和陸惜晚有幾分相似,可到底不是她。
這是那個帶走了曜曜的催眠師……
傅司爵的眸光暗了下去,眼底隱隱掠過幾分失落。
他重新對上陸惜晚的目光,犀利而危險:“誰允許你把曜曜帶走的?”
陸惜晚嘲諷地嗤笑了兩聲:“傅先生真有趣,不惜辛苦地把我請來,卻不允許我帶走我的病人。”
“我請你來,是讓你替曜曜治病,而不是攢動曜曜離家出走,你對曜曜到底做了什麼?”傅司爵的語氣不善地質問。
原來是替顧清夢來找她算賬
怕是顧清夢迴去說了什麼,傅司爵才會找上門。
還真夠郎情妾意。
陸惜晚說:“傅先生聽了顧小姐的一面之詞,便給我扣上這樣的帽子,還真是受不起,有這個功夫,不如回去問問顧小姐是怎麼對曜曜的,才會讓好好的一個孩子變成這樣。”
“你什麼意思?”傅司爵蹙眉,不悅地審視著她的神色。
陸惜晚凝著眼前的男人,心裡的不甘與痛恨都湧了上來,冷笑道“聽說幾年前傅夫人因為傅先生意外身亡,傅先生照顧不了自己的妻子,難道連個孩子也照顧不了?甚至不知道曜曜的病就是你那位顧小姐一手促成的?”
聽她提起陸惜晚,傅司爵的臉色像是捲起無數的風暴,裹著濃濃的戾氣與殘忍。
他一隻手扣在陸惜晚的脖子,慢慢收緊,語氣裡有幾分暴怒之下的殺意:“誰允許你提起她的!”
陸惜晚的呼吸驟然變得困難。
就在這時,一個粉嫩的小糰子牽著曜曜朝陸惜晚飛奔過來,小糰子見媽咪被人欺負,氣急地接連拍打著傅司爵的大腿,哭喊著:“壞蛋叔叔,放開我媽咪!”
媽咪?
傅司爵下意識看了眼腳下的奶糰子,神色微怔,隨即緩緩鬆開手。
陸西西見媽咪得救,哭的打了個嗝,似乎又覺得丟人,紅著臉擦乾淨眼淚,伸出兩隻藕節般的小胳膊擋在陸惜晚和曜曜前面,警惕地盯著眼前男人。
她的滿鼻尖通紅,眼睫毛上也掛著淚珠,奶兇奶凶地放著狠話:“壞蛋叔叔走開!你要是在欺負媽咪,我就讓警察叔叔抓走你!”
傅司爵打量著小傢伙。
這大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孩子,可這小傢伙的眉眼,竟和他有幾分相似。
更為奇妙的是,他看著小姑娘哭的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竟少有地生出幾分憐惜。
他挪開目光,轉頭看向一旁的傅曜,淡淡道:“曜曜,跟爹地回家。”
曜曜低著頭,感受到爹地的目光,鼻子一酸。
他想和陸阿姨還有西西在一起……他不想回家。
陸阿姨還沒有給他做愛吃的糖醋排骨。
陸西西似乎察覺到他的內心,小手牽著她,擋在曜曜面前義正言辭:“曜曜才不會跟你這個怪叔叔回去,曜曜哥哥要留在西西家當西西哥哥!”
“曜曜,爹地是怎麼教你的?”傅司爵語氣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