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發呆呢,魏忠賢緊接著便怒吼道:“你不招是吧,來人,上刑具!”
很快,理刑百戶傅應星便帶著一隊行刑的番子拿著一堆刑具過來了。
說實話東廠的刑具的確挺嚇人的,什麼夾什麼的,什麼插什麼的,什麼剮什麼的,什麼掏什麼的,什麼烙什麼的等等,這些就不像是審問人的刑具,倒像是仵作驗屍用的傢伙!
這些東西用在活人身上,那絕對能讓人痛不欲生。
崔文升一看這架勢,不由滿臉驚慌道:“李進忠,你想幹什麼?”
魏忠賢怒斥道:“雜家叫魏忠賢不叫李進忠,你別在這瞎胡扯,雜家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招是不招?”
你他嗎有病吧,我招了你能好過?
崔文升這個莫名其妙啊,他真不知道魏忠賢想幹嘛。
魏忠賢卻是毫不猶豫的道:“上刑!”
“啊!”
崔文升一聲慘叫,一個手指甲蓋已然離他而去。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李進忠,你有病啊!這事你也有份,招出來大家都要千刀萬剮,你別逼我啊!”
魏忠賢卻是陰陰的道:“哎呀,還想攀誣雜家,給他換個更厲害點的!”
“啊!”
接下來,大堂中慘叫之聲那是不絕於耳,魏忠賢命人把所有刑具在崔文升身上用了個遍,崔文升那叫一個慘啊,不到一個時辰,他便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了。
大堂裡很多人都不忍直視了,魏忠賢卻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好像眼前受刑的是頭牲口,不是人一般。
這傢伙也太狠了,昨天還跟人家稱兄道弟呢,今天就把人家不當人搞,這哪是逼供啊,這簡直就是要把人活活折磨至死啊!
魏忠賢的確是在把人往死裡搞,崔文升都奄奄一息了,他還是沒有下令停手,不到兩個時辰時間,崔文升便被他活生生給弄死了。
他親自探了探鼻息,確定崔文升是真的斷氣了之後這才不慌不忙走到一旁記錄供詞的李永貞跟前,拿起剛記錄的供詞看都不看便揉成一團,丟到一邊,隨即冷冷的道:“供詞應該這樣寫......。”
他就跟個說書人一般,不慌不忙的把事先想好的供詞緩緩的道了出來。
大堂之中的人聽了皆是眼珠子瞪的牛大,滿臉震驚之色。
魏忠賢說了什麼呢?
他說的大致意思就是,鄭貴妃和李選侍勾結齊楚浙黨意欲謀朝篡位,謀害皇上!
這傢伙莫不是瘋了?
李選侍可是他原來的主子,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把人家給賣了。
鄭貴妃可是先帝最寵信的嬪妃,他竟然想把人家弄死。
還有什麼齊楚浙黨,人家招你惹你了?
這供詞要是拿出去,多少人得人頭落地啊!
魏忠賢可不管這麼多,為了掌權,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鄭貴妃、李選侍、齊楚浙黨關他屁事啊,全死光了都沒關係!
他拿起寫好的供詞吹了吹,隨即便走到崔文升的屍首跟前,拿起崔文升的左手,就著地上的血在證詞上摁了個大大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