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反駁,不過,他也並非沒有萌發慾望的時候。”
李微娜打趣地笑了笑。
“看來你和他共處的這一年,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呢。”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不留情面說給你聽的。”
兩人並肩站立,同時看向戰場。
“但眼下,還有一場仗要先結束掉。”
……
蘇克走在黑暗的坑窪地面,突然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眼神有些空泛的愛麗絲拉了拉他的衣袖。
“主人,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就突然不知道怎麼的。”
“哈哈……我聽林鴉說,這種情況,有時候說不定是哪個姑娘想到了你,”安格斯倒顯得挺有精神,“雖然沒什麼依據,但好像冥冥中確實有一股力量在運轉。”
眼下,他們來到這層深淵空間後,已經在黑暗坑窪的大地步行了一整天。
除了各種詭異的現象,低san才能看到的奇景,還有許許多多不可名狀的瘋狂怪物。
其中最多的是月獸。
它們的腦袋跟鑽地魔蟲有異曲同工之妙,隨處可見被它們拷打問刑的奴隸屍骸,其中並不全是人類,但人類佔了大多數。
安格斯會興奮的原因也正就在此。
基於對這種怪物的瞭解,蘇克得出一個看上去不太靠譜的推測。
從深淵通道經過的時候,他們很可能已經不知覺進入了夢境世界。
月獸通常居住在一個名叫“幻夢境”的地方,這裡通常也被認為是月亮的黑暗面,結合到“月之次位”這個名字,很難讓人不去思考是否正身處夢境。
而且,愛麗絲的靈魂變得易困,似乎也是另外一種佐證,對魂魄敏感的她,在這方面有一定的反常,說明狀況有些不對勁。
在幻夢境,正常才是反常,反常才有可能正常。
相對的虛實概念,在這裡變得模糊,如果不是血字提示一直在指示方向,蘇克恐怕也會覺得迷失。
這種時候,蘇克倒真慶幸帶了“數學家”進來,透過移動中的夾角偏轉,與血字提示指示點的方向,讓沈流月計算後得出,大概還需要步行七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愛麗絲聽到這個的時候,頓時變得更困了。
高速前進自然會提高速度,但路上的威脅並不是說說而已,貿然啟用能力,很可能會著了月獸的道。
這怪物雖然沒有直接攻擊他們,但總是會試圖在精神薄弱時用心靈能力控制幾人,單蘇克一人,一天裡就砍了四十多隻,但月獸並不算好殺,也根本就殺不完。
這裡是它們的國度。
殺死一個國度的皇帝也許有可能實現,但屠滅國度裡出現的每一個子民,在保持七天七夜精神警惕的前提下,難度未免太大。
因此,幾人就只是殺雞儆猴,遇到了帶敵意的群體,就隨機挑選一名幸運兒做成月獸切片,威懾剩下的那些。
“也有可能是姑娘在罵他。”沈流月輕笑了一聲,捋了捋耳邊碎髮。
她心情自然是很好的,既有了刀,又有了可以鑽研的刀術,每一天都和蘇克擠著翻那本刀術記本,即使在深淵,也過得簡直不要太充實。
安格斯沒太敢直說地推了推眼睛。
“為什麼你說得置身事外一樣……”
沈流月微微張嘴,很快反應過來安格斯指的什麼,有些難為情地閉上了嘴。
有時候晚上休息的時候,為了確保受到提燈影響,四人在同一個大帳篷裡,但只會鋪上兩個睡袋。
其中安格斯獨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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