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血氣精元,乃至神魂元靈,都被當成了養料。強行汲取,灌入到控雲峰頂。
那玄武之軀,膨脹到萬丈之後再未增大,不過那些藍黑色的鱗片之上。卻有更多的玄奧符文,不斷凝成,氣息也是愈發的恐怖浩瀚,厚重沉雄。
餘下的四位太乙真仙,早已是各自化作幾團色澤各異的遁光,分頭逃逸。
看著這幾人的身影,遠遠遁離。嶽羽一聲冷哂,是懶得再去分神理會。
倒是玄武,有些不忿的,衝著那四名太乙真仙逃遁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嘶吼。帶著強烈的不甘飢渴之意,聲震四野。
嶽羽啞然失笑,右足踩了踩龜背道:“玄武道兄這次莫非還沒吸夠?這幾人都是有宗門拖累,在我計算之中。任他逃至天涯海角,亦能尋得眼下正事要緊,待得我了結這次控雲峰之事,定當與玄武道兄,一起殺上門去。執其而斬之”
玄武立時是歡喜的揚了揚頭,口中將最後一枚玄水天靈珠,亦復吐出。三十六顆藍珠匯聚,立時便是一聲清冽震響。一泓令人身心舒爽的深藍光華,四下裡逸散開來,
嶽羽則是朗聲長笑。再次望向了上空。
只這片刻時光,那兩儀陰陽雲象圖,便已是被那些個太乙真仙干擾,不復先前摸樣。兩個雲氣巨大漩渦,也是開始扭曲,幾乎失衡。
嶽羽也不在意,水雲劍只信手揮出。那兩儀雲氣圖,便已是再次恢復了先前模樣。當第二劍之時,這團凝聚空中的雲氣,規模又第二次暴增,籠罩六千萬裡方圓之地。
雲霧翻滾,聲勢迫人四面八方的壓迫而去,仿如末世降臨。
而當第三劍時,嶽羽卻彷彿是手挽萬斤之重,劍勢凝然的在在祭壇之上,勾畫出一個個玄奧符文,堂皇大氣,道韻悠然。
也幾乎就在同時,數千萬裡外的一處峰頂。晁錯驀地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頹倒在地,面色灰敗如紙,眼裡全是不信之色。而他下方處這座祭壇,也被一股莫名巨力衝擊,片片粉碎、
接著下一刻,他瞳孔便是微微一所。那四面八方二十餘束水藍氣柱,亦是在一聲聲震鳴,陸續消散無蹤。依稀可以望見,十萬裡外同樣在一處峰頂開壇做法的元問。亦是口噴血液,被空中那兩儀雲象圖,生生壓潰。承受那大法靈陣反噬之力。
“怎會如此?那天水國到底是出了什麼變故?七人聯手,莫非仍未能將那怨明斬殺不成?”
狀似瘋狂的喃喃自語了片刻,晁錯幾乎是毫不猶豫,便已騰空而起。整個人變化獸形。身後更生展動出了兩片羽翼。只微微一扇,便以達十數萬裡之外。
遠處的元問,則是茫然無措。失去了這些藍光氣柱支撐,諸多太乙真仙陸續敗落之後。半空中那些雲汽更是肆無忌憚,瘋狂蔓延,四下裡席捲而下。所過之處,幾乎所有的水系靈脈,全都是紛紛斷碎。
僅僅半日時光。便使金城國之內,再無半條水脈存留。
似這等情形,即便是日後能再修復這祭壇,也無能做法。除非是等到數月之後,這些靈脈恢復——
莫非此子,是定要斬盡殺絕?
這時候的嶽羽,卻是神情間一陣掙扎猶豫。許久之後,才微微一嘆。
“爾等無端犯我水雲,實是罪該萬死只是那小民無辜,卻不該受此無妄之災。那蒼天到底是否有好生之德,我淵明不管,卻實不願使這蒼生受罪——”
水雲劍再次一引一帶,卻是將那上空處,已然是宛如龐然巨*的兩儀雲氣圖,強行震散。兩個巨大的雲氣漩渦,也在頃刻間驀然消止。
不過便在嶽羽正欲再引劍訣。準備將這雲氣,再次分配之時,面上卻是不由透出了幾分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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