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天水國之災,說到底卻還是因那先王,行事太過剛強所致。
那邊的月山真人,本一直都是在靜靜觀望,下方岳羽的動作。這時卻也是淡淡搖頭,略帶失望之色道:“此子道行倒還可以,想必戰力不弱。不過這行雲控水之法,卻與尋常道術大為不同,即便天資絕佳之輩,亦未必能夠掌握。你們水雲宗若是實在不行,何不另尋他途?我認識一位道友,法力不在那隻禺疆之下,修習的也是水系大神通。若是貴宗肯將水雲劍相贈,或者可請動他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
極天的瞳孔一陣猛縮,目光如刀般,驀地瞪向了那月山真人。
水雲劍不止是一件二品後天靈寶而已,其劍柄之內,更刻印有水雲宗的核心傳承三十二式水雲劍決。
對水雲宗而言,其象徵意義更是無以復加,鎮壓一宗氣運。
將此劍交出,請人出手,也虧這月山能說得出口
那月山真人卻是自始至終神情淡淡,即便被極天瞪視,亦是毫不在乎,彷彿坦蕩之至。
而焰靈見狀,又是語帶譏嘲道:“這便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那水雲劍再好,無人會使,保不住你們水雲宗氣運,那也是無用。若根基尚在,即便沒有了水雲劍,也還有些轉機。可若這宗門都已散了,留下一口死物又有何用?
極煥心內滴血,卻也未曾出言反駁。這時這控雲峰之上,卻又傳來一聲狂然大笑道:“大言不饞除非是太清玄仙境,這洪荒之內,同階修士中,又有何人能破我御水控風之術?不過若是你們水雲宗,真肯將那水雲劍奉上,我這便退去,又有何妨?那水雲真人一手所創的融雨化雲真氣,還有三十六式水雲劍決,我也頗想觀睹一番奧妙——”
在場諸人,幾乎不用去望,便已知此人,畢竟是那禺疆血裔晁錯無疑。
似他們這等已入大道之境的太乙真仙,聲傳千里,只不過等閒之事而已。
禺疆乃水系神獸,以秘法鏡觀億萬裡外,亦是再尋常不過。
極天一聲冷哼,一口純白飛劍,從袖中穿出。往上空七千丈處一劍斬去,將那處雲層之內的一團靈力波動,異於尋常的水霧,瞬間絞成了粉碎。
不過下一刻,這天空中卻是傳出更多大笑聲響。彷彿是無處不在,狂囂之至。
無論極天斬滅多少,都能以更快的速度,迅速凝成。許久之後,方才再次出言道:“道友何需惱羞成怒?若是貴宗不情願,那口劍,我晁錯不要便是”
聞得此言,月山真人頓時是一聲嘆息,也不再勸。只是面上,卻彷彿是一副豎子不足與謀般的神情。
極渙的胸中,是愈發地鬱憤,雙目幾乎快噴出火來。只是想想水雲宗,此刻是四面皆敵,岌岌可危。實在不好把這唯一可能的盟友,也一併推開。只能把這怒意,強行壓下。
只是以今日的情形,他們水雲宗,卻已註定了是顏面大損,丟臉丟到了家。
他胸中心潮激盪,唇角旁竟是透出一線血絲。
而便在下一刻,那焰靈真人,卻是一聲驚咦,眼望向了下方。
極天自始至終,都在留意嶽羽的動靜。此刻也是第一時間,望了過去。只是他早知嶽羽本事,絕不止此。甚至戰力上,也僅僅遜色自己一籌。故此反應,遠不如焰靈激烈。
只見在那祭壇之上,嶽羽雙手結出的諸般手印,明顯已是嫻熟了不少。
那重重指影中,較之最開始時,明顯是多了一些東西,也削減了不少手勢。
望在眾人眼中,竟是有種難以言喻的韻律美感。視線是不由自主地,隨著那指影跳動。彷彿內中,有什麼能吸引人心的絕大奧妙一般。
嶽羽幾乎是全神灌注,雙手十指是不斷重複這些印決。腦內的演天珠,還有陰陽五輪雲象盤,都在瘋狂的運轉,
而就在這套手印,被剛好試演到第八十一遍時,他的眸子裡,也同時透出一抹璀璨光澤。
“成了”
嶽羽法力催動,第一次開始轉化融雨化雲真氣,真正開始全力灌入手臂經脈之內。
而當他雙手,把那第一式手印,再次結出之時。這控雲峰上空,立時間傳出一聲轟然炸響。
而整個峰頂,也都散溢著一層濃郁的藍色光澤。
更令人驚異的是,那祭壇之上的玄武天元大陣,這一刻,竟是在眾人眼皮底下,向外伸展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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