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靈的時候，你在一旁守著我——我當時是立刻就睡著了嗎？”顧青山問道。
李秋雨回想了一下，說：“當時你看了我一眼，然後睡著了。”
“秋雨姐，我都不記得我曾看過你一眼。”顧青山道。
李秋雨不以為然的說：“這沒什麼，有時候人會下意識的做一些小動作，但自己也許並不記得。”
顧青山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他轉向趙瓊道：“趙姐，我聽歷史老師講課，他說曾經有許多虛空怪物潛入過大墓，是真的嗎？”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趙瓊也不以為意，便點頭道：“是的，那時候大墓剛剛出現，噴發出來不少稀世珍寶，引動十方世界的強大存在都搶著進入墓中。”
李秋雨喝了一口茶，隨意插話道：“這有什麼好問的，連我們都只能在墓的外圍慢慢研究，它們竟然敢直接闖進去，下場自不必說。”
顧青山自言自語道：“恐怕從那一次之後，就沒有人敢再擅自闖入大墓了。”
李秋雨搖頭道：“你錯了，只要有好處的地方，就總會有人不信邪，從過去到現在，每間隔幾十年、幾百年，就會有人根本不與我們通報，擅自闖進去。”
“應該沒有人能出來吧。”顧青山道。
“當然沒有。”李秋雨笑了笑。
趙瓊糾正道：“還是有一些運氣特別好的，或許沒有太深入其中，所以能活著出來——不過那是極少數，而且就算出來了，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他們一定被我們抓住了。”顧青山道。
“不，我們不敢去碰他們，因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帶出來了什麼不得了的末日，我們一般都希望他們儘快離開萬獸深窟。”李秋雨道。
說完，她敲了敲顧青山的頭，道：“你這小屁孩，問這麼多幹什麼？還不如趕緊提升通靈的水準，等實力達到一定高度，自然可以知道許多事情。”
“哎喲，輕點兒，”顧青山痛呼一聲，鬱郁的說：“我才十三歲，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更多的秘密啊。”
趙瓊見他被姐姐敲了頭，又露出委屈之色，心便軟了。
她摸摸顧青山的頭，溫言道：“再過兩年，等你從修習社畢業，就可以到典藏室查閱一些基本資料了——關於那些擅闖大墓的存在，我們有一些記錄，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去看。”
“還是趙瓊姐姐好。”顧青山道。
李秋雨瞪他一眼，道：“茶喝完了沒有？喝完去修行去！”
顧青山站起來，跟趙瓊打了個招呼，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門關上的瞬間，他聽到兩女依然在說道。
“這孩子，真是——”
“沒什麼啦，我們當年也是很好奇這些事，難道不是嗎？”
顧青山在門後站了一會兒，把剛才的對話又在心中過了一遍。
我通靈的很快麼？
他心中暗暗想著，走到床前，坐下。
有一些想法，有一些猜測，但是沒有證據。
真相隱藏在無窮迷霧中，想要一點點靠近它，就不能走錯方向。
方向……
顧青山坐在那裡，靜靜等待。
窗外，夜色漸濃。
終於他聽到趙瓊與李秋雨告辭。
大門關上。
李秋雨走回來，去洗漱，然後回她自己的臥室。
顧青山又等了一會兒，直到子夜時分，這才起身走出房間，徑直來到李秋雨的臥室。
他推開門，走進去。